哥萨克骑兵高举血火双头鹰旗帜,跟在查士丁尼身后,迎风怒吼,踏雪而行。
声势浩大的骑兵很快就引起了南岸士兵的注意,他们震惊地看着迎风招展的旗帜,眼里尽是绝望悲戚之色。
“快从军营中出来!列阵!列阵!”
指挥官大声吼着,但士兵们仿佛泥塑的木头,一动不动。
“快列阵!准备迎敌!”
指挥官大怒,接连砍下几颗头颅。
士兵们如梦初醒,这才行动起来,抛下手中的饭碗,手忙脚乱地寻找武器,穿戴装备。
当哥萨克冲到眼前时,士兵们仍未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零零星星几条阵线明显没法阻挡越冲越快的哥萨克骑兵,士兵们握紧武器,绝望地闭上双眼。
阵线一冲即垮,弯刀带起头颅,马蹄压碎血肉,哥萨克去势不减,继续向后方冲去。
后方的几个仓促聚集起来的军阵也没能给骁勇善战的哥萨克产生什么阻碍,士兵们士气低落,一触即溃,仓皇逃窜。
接连击破几个军阵后,哥萨克们终于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前方的突厥士兵衣甲鲜明,军容齐整,武器齐全,头戴头巾,穿着红色和绿色的军服,有些人手持弯刀和弓箭,也有些人举枪瞄准。
他们在寒风中傲然而立,浑身散着成熟而坚韧的气质,与四周的征召步兵格格不入。
砰砰砰——
枪声在冷风中响起,硝烟弥散开来,马匹嘶鸣,冲在最前方的哥萨克痛苦倒地。
“是耶尼切里!”
查士丁尼认出了这一支强大的步兵,咬咬牙。
“他们的人数并不多!编制如此零散,大部分耶尼切里恐怕都在河对岸!”
“风雪中,火药会被浸湿,这是我们的优势!”
“冲过去!杀了他们!”
哥萨克骑兵很快活动起来,分成好几个攻击锋,在耶尼切里军团的各个方位围追堵截,寻找着他们的弱点,时不时扑上去猛撕一口,逐步消磨他们的斗志。
他们有预谋地将耶尼切里赶向河边,就像草原上的群狼将羊群赶上悬崖峭壁。
时间流逝,耶尼切里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他们纵然精锐,但人数和兵种上的劣势实在难以逾越,踉踉跄跄地向河边跑去,摆开阵势,准备做最后一搏。
“投降不杀!”
查士丁尼用突厥语喊道。
没有回音,耶尼切里们肩并着肩,背靠着背,坚定地挺立在风雪中。
“冲锋!杀了他们!”
查士丁尼无奈挥手,哥萨克开始最后的冲锋。
两支军队很快混战起来,耶尼切里更加精良,训练有素,但哥萨克骑兵占据人数优势,且有一腔蛮勇,对寒冬和风雪的适应力更强。
哥萨克们已经被酒精和鲜血激起了血性,变得狂暴起来,大声怒吼,不管不顾,冲进耶尼切里军阵中,以伤换伤,哪怕被拉下马,身披数创,也会狠狠挥动马刀,直到最终的死亡。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黑,八百名先行渡河的耶尼切里禁卫军全军覆没,为自己的苏丹誓死尽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当最后一名耶尼切里跌倒在冰冷的河水中,取得胜利的哥萨克欢呼起来,查士丁尼看着遍地的尸体,微微松了口气,找出耶尼切里指挥官的尸体,割下他的头颅。
军营中还有一些残兵,他们被军官逼着拿起武器,却又不敢冲向敌军,踉踉跄跄,进退维谷。
查士丁尼浑身是血,一把将耶尼切里指挥官的头颅扔在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