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此事我并不知情。”赛罗南收敛了神色,看上去就如同他说的这般,一无所知。
两人在说话的同时,时银也在观察他们。显然,他们都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无辜”,可是在赛罗南和艾斯伯森之间,他选择给赛罗南一个机会。
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戏。
“陛下,是我没有管好我的人。”时银眼角下垂,眼波晃动,看起来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而感到伤心。
“话虽如此,今日他在宫殿之中闹得有些过了。我若是不当众责惩他,怕是不能服众。”艾斯伯森沉声道。
时银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任由陛下处置。”
他带着颜凪走进了没有阳光照射的屋内,屋外,艾斯伯森找来几名侍卫将赛罗南压下,当着众人的面处以鞭刑。
听起来只是不起眼的刑罚,可是那鞭子并不是寻常的鞭子,上面布满了尖刺,每一下鞭笞都会卷带出血肉,只十下,赛罗南的背后便血肉模糊,不堪直视。
“赛罗南你可知错?”艾斯伯森侧着上半身,眉眼清冷,丝毫没有对旧臣的不忍。
围观的众人,尤其是方才被赛罗南吓到的贵族,满意地露出了微笑。
不过是一个伯爵,便敢和所有人叫板,不知他是哪里来的勇气。
赛罗南轻阖双目,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虚弱得说不出话,他没有回答。
毕竟是时银的人,艾斯伯森也不好做的太过。普通人在这鞭刑之下最多承受五次,而赛罗南硬生生受下十次却一声未出,已经足够了,
只是,当侍卫扶起他的时候,艾斯伯森这才在赛罗南耳边轻声说了句:“待会我会为你送上最好的药。”
这一切当然是他授意的,不然,赛罗南就算再嚣张跋扈,也断然不敢在他的地方滥杀无辜。
按照原本的计划,赛罗南发现时银失踪之后将事情闹大,紧接着,再由他人发现他和时银酒后乱性。
如此一来,就当是为了平息舆论,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对时银担负起责任,将那些还在暗中觊觎时银的人斩杀在摇篮之中。
艾斯伯森与时银算是自小玩到大的玩伴,对他的性格很清楚。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如果事出有因,那么他便可以坦然接受。
——他是这么想的。
可谁知半路中却闯进了一个路威尔顿家族,将他的计划扰的一团乱。
杜莉丝竟然也对时银下了药,妄图与费利克斯家族攀附上关系。加上又歹徒半路劫走了时银,阴差阳错之下,本应与他颠鸾倒凤的那人竟成了杜莉丝。
想到此处,艾斯伯森神色一暗。那女人连时银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竟然敢爬上他的床。
现如今,时银成了费利克斯家族最后的子嗣,万千子民都在盯着。若是时银出了什么事,再吹出些风声,那件事便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