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善待”时银,最好是将他纳为己有。
不过,那张脸艾斯伯森已经肖想了多年,如果时银可以成为他的人,那么他便可以再无后顾之忧。
时银直到听见了那刺耳的鞭笞声停下,紧绷的心弦这才落下。
他没有想到艾斯伯森竟然会动真格,毕竟赛罗南是他的人。
以前,时银只觉得艾斯伯森是一个对他过度宽忍大度的人,纵然他年少无知,做了许多冒犯之事,艾斯伯森也只是默默包容,哪怕是他要走了在王宫中担任要职的赛罗南,艾斯伯森也遂了他的意。
现在想来,将赛罗南安插在他的身边,便是艾斯伯森的第一步棋。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无所依靠的闲散公爵,究竟有什么可以让一国之王都忌惮的存在?
若是旁人,或许还会对费利克斯家族的庞大财产感兴趣,可是整个天下都是艾斯伯森的,又何谈区区一个公爵?
“颜凪,等会带上赛罗南,我们马上回去。”时银不愿再多想,怀疑一旦滋生,等待着他的便是万劫不复。
费利克斯家族究竟是如何覆灭的,当真是对抗敌国所致吗?时银现在已经有些犹豫了。
赛罗南被侍卫抬进来的时候,时银并没有看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先不论事实的真相如何,他是否真的是在帮艾斯伯森对付自己。但是隐瞒已经是最大的欺骗了。
颜凪虽不愿,但是时银命令在前,他不得不照做。毕竟,今日他并没有吃饱,还想有第二次。
对于时银的突然缺席离去,艾斯伯森并没有阻止。他知道,兔子不能逼得太急,不然也是会咬人的。
“过几日,带你养好了身体,我带你去一处好玩的地方。”艾斯伯森就像往常一样安慰着时银,此刻他不是王,只是时银一人的兄长。
“多谢陛下。”时银神色怏怏,苦笑着应道。
一行三人都上了马车,遮住了众人打探的视线。
“现在可以说了,你与艾斯伯森究竟密谋了什么?”时银将脚随意翘在了赛罗南的身上,私下里,时银对艾斯伯森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赛罗南因为背部受伤,所以只得趴在长椅上。时银虽还在气头,但还是在他身下垫了一个软垫。
“殿下,只要是您想知道的,我绝不隐瞒。”赛罗南只希望背上的那只脚踩得再重些。
颜凪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那只脚,眸中翻卷着雾气。时银明明有两只脚,为何只翘一人身上?对他有着这么多的要求和禁锢,他自己便可以随心所欲吗?舔了舔嘴角,颜凪又饿了。
赛罗南少有的露出了温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