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去掺和南洋的事,
海贸就算是再赚钱,跟辽东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辽东会把挖的铁矿分一杯羹给东南海商?
其中分明是有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让他们多长一些心眼,天上不会掉馅饼。
如今岳父在京中为官,
手中握着大笔钱财,不知多少人盯着。
若是因为他们在家乡犯事牵连了岳父,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日子。”
刘婉怡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惊吓,试探着发问:
“夫君,刘子贤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难道还会生出什么波澜?”
“谁知道呢?
胡惟庸案已经结束了十年,今年还不是又大开杀戒,
想不想查,只是朝廷一句话而已,
尤其是在海贸走私这件事上。
朝廷现在大半开支都要寄托于海贸,
从这上面掏钱就相当于挖朝廷的根,杀人都是轻的。”
刘婉怡身子一抖,原本红润的小脸被吓得煞白,
她慌不择路地抓紧陆云逸的手连连点头:
“夫君,明日妾身就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在家中老实点。”
“嗯既然有矿挖,那就挖矿,
手别伸得那么长,再跟他们说,要是大宁往辽东修路,刘氏所有人都不能参与其中。”
“为何?”刘婉怡凑近了一些,轻声道:
“夫君,修路这一行当过把手就是万两银子,家中之人做一些不出格的活,还不行吗?”
“不行。”陆云逸用力挠挠头,有些气愤地说道:
“刘氏家财万贯,手中有矿,家中有田钱,
还用盯着修路这仨瓜俩枣?
难道非要与这些百姓小商贾抢活路?简直荒谬!”
刘婉怡还想解释,但陆云逸却猛地抬起手:
“好了,事情就这般定下,没有商量的可能。
早点休息吧,明日为夫还要上衙。”
刘婉怡有些委屈,嘴唇翕动,但最后还是捻嘴一笑,站起身来,轻声道:
“那妾身服侍您歇息。”
“嗯”
说完了正事儿,陆云逸也轻松下来,将自己丢到了床上。
当昏暗的烛火熄灭,匀称的呼吸声随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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