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衙门的官员说,新修的道路非常结实,运送那些建材的车压在上面都没有痕迹。”
“人力自然是不能破坏这种道路,怕的是老天爷。
万一刮风下雨,地下有积水,上冻又融化把路搞坏了怎么办?
尤其是通往辽东,越往北走越是冷,
万一倾家荡产修好了路,过两个冬天就坏了,岂不是血本无归?”
刘婉怡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连连点头:
“对对对,夫君说得对,一些钱财还是小事儿,
万一路没修好,搞得怨声载道,那夫君的仕途可就要受阻了。”
“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慢慢来,
至于那些铁矿,既然是刘氏一族所有,
那就归他们好了,我一个外人去掺和什么?
难道是家中没钱了?还是为夫是贪财之辈?”
“那倒不是,家中钱财如今还有不少,足够咱们了,但钱这东西谁还嫌多呀?”
“呵呵。”陆云逸轻轻一笑:
“你有所不知啊,在京城我见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家财万贯者一夜被抄家,
所有钱财被充公,荣华富贵顷刻间灰飞烟灭。
当被套上枷锁吃上牢饭时,他们比之寻常百姓还不如,
因为他们没有过过苦日子,
钱财是个好东西,但有命挣钱也得有命才对,
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一些钱财而去冒险,活着最重要。”
陆云逸虽然是在笑着说,
但刘婉怡却听到了他言语中的凝重以及认真,
使得她自己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还有一些惴惴不安。
“夫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心有所感,你要叮嘱家中人,
别去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冒险之事,刘子贤的下场就在眼前,
为了那一点点钱财,差点连命都丢了,值得吗?”
说到这,见刘婉怡不当回事儿,
陆云逸叹了口气轻声道:
“你那两个兄长,有没有参与到刘子贤的事情中?”
刘婉怡脸色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
想要开口狡辩,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泄气一般地点了点头:
“家中来信了,东西从高丽送来辽东就是他们负责运送,钱财他们也拿了不少。”
陆云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阵阵头疼:
“为了这几千几万两银子,值得将命都搭进去吗?
走私这等事情在边境屡见不鲜,矿石、粮食、盐、茶,哪个不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