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就算是做出东西来也无处可去,有如此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啊。
咱们府衙、都司衙门,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啊。”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眉头一皱,有些佩服洪忆山的胆量,
如此危难时候,还敢为这些商贾开脱。
而洪忆山则在心里暗暗叫苦,
并非他为这些商贾说话,而是为往来生意说话。
若是生意停一个月,城内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他的责任更大。
代都指挥佥事的张斌抿了抿嘴,轻声道:
“洪大人,工坊不开工,百姓们每日就无所事事,
任由他们汇聚在工坊门口,若是不出乱子才是怪事。
而且,城南城北的情况不同,想必洪大人也知道,
若再这么乱下去,会让城防军很难做。”
众人又看了看张斌,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都指挥佥事段正则试探着开口:
“现在开工,毫无疑问是从一众商贾手中掏钱,
昨日坊间已经有传闻,
说是衙门劫富济贫,名声。很不好啊。”
“是啊是啊,昨日已经有商贾找上门来,
说是衙门的订单能不能多放一些,也好让他们维持生计,
想来如今停工,也不是他们所想,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府衙一名四十余岁的大人沉声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忧国忧民。
众说纷纭之下,工坊停工几乎已经成了保命之举。
随着话题深入,不少人渐渐将目光投向了上首的年轻大人,
在如今的都司,虽说不是一言堂,但也差不多了。
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需要眼前之人拍板,
陆云逸察觉到了众人的注视,神情依旧平静,
只是看向经历司经历伍素安,沉声道:
“伍大人,散会之后将所有事务都放下,
派吏员与经历司的诸位司员出去,
以细沙街为中心,向外扩散,将一些经营不下来的工坊都登记在册。”
伍素安没有任何犹豫,爽快地答应下来:
“是,大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样安排是为了什么。
“大人,这。这是?”佥事段正则试探着发问。
陆云逸将身子靠在椅背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