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礼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也踱步走了过来,慢慢坐下。
“不知,是何事?”
韩宜可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书递了过去,冷冷道:
“刘大人,最近京中地价起起伏伏,此事你知道吧。”
“自然是知道。”
刘思礼笑着将文书拿了起来,打
开一看,上面有着部分牙行关于田亩的价格,其中起伏不定。
韩宜可深吸了一口气:
“那刘大人能否给本官一个解释,
为什么应天商行等一众商行,在这其中获利不菲?
你可知道,京中的员外昨日跳河死了好几个,
还有不少人上书朝廷,直言京中乱象。”
刘思礼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些意外地看向韩宜可,
他没有想到,
第一个发现此事的居然是这名不见经传的市易司。
“韩大人,获利不菲难道不行?”
韩宜可脸色猛地一僵,恼怒顷刻间变成了尴尬,旋即又愤怒起来。
“刘大人,你不用再跟我强词夺理,
京中地价起伏,扰乱民生,此乃荒谬之举。
尔等身为朝廷官员,又执掌着民生商行,怎么能做如此事呢!”
刘思礼收敛笑容,淡淡道:
“韩大人,民间百姓可是为了甘薯丰收喜极而泣啊,
米价粮价也因此而暴跌三成,
不少百姓今日买米一石,能够省下几十文,
省下的钱够买好几斤肉,敢问民生哪里乱了?”
“那些员外,哀号的声音都要冲到朝廷上去了!!”
韩宜可见他还在强词夺理,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恼怒。
刘思礼笑着摇了摇头:
“韩大人,这些员外商贾动辄家财万贯,他们怎么能是民呢?”
“不是民是什么?”韩宜可眼中闪过一丝荒谬。
刘思礼淡淡道:
“若是下官没记错,韩大人出身浙江绍兴,乃是北宋宰相韩琦之后,
家世渊博,有良田千亩。
而本官则出身辽东世家,乃金辽权贵之后,
像你我这等人,怎么会是民呢?”
韩宜可眼中荒谬愈发浓郁,他有些听不明白刘思礼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刘大人莫非是被钱财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