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刘思礼摇了摇头,说道:
“下官是想说,这些商贾员外平日里视朝廷法度与无物,
侵占田亩,强买强卖之事干了不少。
他们总不能占便宜的时候视《大明律》与无物,吃亏的时候就抱着《大明律》不撒手吧。
下官以为,像你我这等家世,应该早知道自负盈亏这个道理才是。”
“如今地价起复,不少员外伤筋动骨,
怎么能让朝廷来主持公道呢?这分明是自己选的路啊。”
韩宜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在埋怨自己为这些商贾员外说话。
深吸了一口气,韩宜可努力压制心中不忿,说道:
“刘大人,这些人神通广大,与不少朝廷大人都有关联,
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就不怕收不了场?”
“韩大人多虑了,有了甘薯,什么地都能种出粮食,
他们手中的地若是不想要了,
那就通通卖了好了,商行一并采买。”
“刘大人,你们联合起来如此大肆收购上等田亩,
是笃定了这些田亩不会再继续下跌吗?”
韩宜可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不对,赶忙找补:
“应天商行、建筑商行现在都是朝廷的商行,
其中钱财也是朝廷所有,
如此被拿去买地,若是继续下跌,损失的可是朝廷,
如此大事,为何不先与本官商议一二,好让市易司提前知晓。”
刘思礼面露恍然,知道这韩宜可为什么如此激动了。
他笑了起来,声音温和:
“韩大人莫要着急,不过是买卖一些田亩,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些上好田亩紧邻京城,
只要朝廷还在,价钱迟早都要恢复正常,韩大人急什么?”
一听此言,韩宜可愣在当场,眼中生出一些荒谬,
尽管他早就有此猜测,
但刘思礼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他震惊。
“价钱还能恢复如初?”
刘思礼神秘一笑:“更胜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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