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蛮不可置信:“兰陵笙这纨绔,居然这么快就拿到了玉匣子?”
说着便立即过去开门,见门外赫然是兰陵笙,愣了一下。
司徒书面色凝重,拉过兰陵笙道:“傻站着做什么?赶紧进来啊!”
几人匆匆去了书房,兰陵笙全程一言不发,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司徒府的灯盏,一盏一盏晃得人头晕,就在几人走至一长廊处,兰陵笙突然甩开了司徒书的手,面对众人的疑惑,他冷静道:“我不能离府太久,我的房间肯定有人盯着,东西已经给你们了,日后还要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司徒馥点头:“是我考虑不周,但现在这个时间出去,很容易被巡逻的士兵抓住,我让阿书送你?”
她不过一句客套,兰陵笙却当了真。以为司徒馥真的关心他,当下立即回绝:“阿馥,不用,我来时便知晓如何避开巡逻的人。”
司徒馥没再坚持,目送兰陵笙走远,随后便将玉匣子交给司徒书:“今晚便行动吧。”
司徒书没有推诿,接过玉匣子便离开。
现在只剩下红蛮,司徒馥揉了揉犯困的脑袋,道:“回去睡吧,明日宫中应会来信,我们先休息好。”
红蛮没有追问,转身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一早,宫中果然来了人,徐公公迈着沉稳的步伐进了司徒府,等了许久,才见司徒馥过来。
徐公公:“司徒小姐,传皇上口谕,您助荥王殿下恢复正常行走有功,这次宫宴,荥王殿下特向皇上请旨,准您去宫中赴宴。”
司徒馥看着徐公公,露出疑惑的神情:“明日?”
徐公公解释道:“因为何大人的事情,本该举行的科考较之前推迟了两日,但殿试如期举行,今年参与的举子不多,礼部那边很快就阅完卷,皇帝心中自有定数。”
去年已然选了一批,今年的考卷偏难,控制了中举人数,这批选上,估计就能填补之前空缺的那批,再加上还有不少从地方调任过来的官员,总之,是不会缺人的。
殿试前三甲出了,其他流程也必然要走的。司徒馥思忖了会,点头谢道:“民女明白,劳烦公公跑一趟了。红蛮,给徐公公看茶。”
徐公公忙摆手:“喝茶就不必了,杂家还得回去复命。”
司徒馥朝红蛮使了个眼色,一支翠羽点缀雕刻精美的步摇便偷偷塞进了徐公公的袖中。
徐公公笑着藏好,临走时还不忘提兰陵笙说话:“司徒小姐,兰陵世子对您痴心一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司徒小姐没有好去处,兰陵侯府当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司徒馥:“多谢公公提点,民女会考虑的。”
徐公公见时辰不早,便带着人离开了司徒府。
红蛮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他们已经进去了,估计今晚便可以将尸体带出来。”
司徒馥挥手示意红蛮去书房讲,毕竟外面人多眼杂。
两人到了书房后,发现许久不见的阑珊出现在了书架旁,司徒馥若无其事、淡定地关上房门,红蛮却有些心不在焉。
阑珊:“抱歉,司徒小姐,我……之前脑中一直混乱,许多事情都想不起来。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
司徒馥:“你看见江诸后的反应不对,那日在大街上,你丢下我跑了,那时候我便猜到几分。况且,你一身武艺,若是江湖仇人,不可能只是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却留你性命,还给你服用能让人丧事记忆的药,这明显不正常。”
阑珊若有所思:“原来,你那时候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他顿了一会,继续道,“司徒小姐,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到死都没有承认我,而我到死都不能姓江?”
司徒馥:“江淹死了。江诸还活着。我知道他在哪,你要报仇吗?就当是你告诉元烨,何家旁支下落的条件。”毕竟,他们殊途同归。
阑珊摇了摇头:“元大人能让人重塑我的经脉,我已然万分感激……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江诸,日后可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司徒馥意外:“杜娘子等人呢?还有她。”
说完看着红蛮。
阑珊:“春香楼被宪王查封,其他人也被判秋后问斩,然春香楼背后是外族势力,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年,我的人虽未传递任何不利东篱的消息,但那些人送来的女子,我便不知了。况且,还有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