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曼斯菲尔德单手拖轮椅拖回去更是一脸得意。
克莱德感觉法斯特公爵那是相当享受。
所以在听到法斯特公爵告诉兰易斯自己不想结婚的离婚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没想到任务的关键节点卡在了曼斯菲尔德这。
……他明明离家出走的时候也拉着行李箱在门口晃悠了半天。
本以为是碰到兰易斯父母普普通通闹离婚的情趣,毕竟二十多年他俩各种花边新闻、情感八卦没断过,年年说要离,年年多个崽(bushi)。
“如果不会后悔的话,离婚也不错。”
克莱德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至少,在离开前可以试着开诚布公的聊一聊,不留遗憾。”
聊什么?
曼斯菲尔德奇怪地看了克莱德一眼。
克莱德一脸为偶像打抱不平,“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可有些难看了,至少要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就像失败的战场复盘一样。”
“明明您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不弄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您真的甘心吗?”
“说不定今晚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或许直接一点,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对方,可以回得到意料之外的结果。”
金发碧眼的天使样雌虫笑得眉眼弯弯。
“如果回答让您不满意,也可以直接把面盖到他的头上,最后一次见面,发发脾气也没什么关系。”
曼斯菲尔德:……
曼斯菲尔德想说自己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雄虫对危险的感觉是天生的,当发现自己想要伤害他,第一反应肯定是逃离他。
但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最后一面,他确实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法斯特。
从初识开始曼斯菲尔德就认真记录了法斯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本着研究论文报告的严谨度,对法斯特的每一个表情做了详细的应对方法。
但法斯特就像曼斯菲尔德无论收集多少数据,都无法解开的难题。
似乎了解愈多,曼斯菲尔德就愈发迷茫,导致卡机。
可如果有机会,不论结果如何,曼斯菲尔德还是想去,亲手解开这个谜团。
[菲尔德,我饿了。]
特制的提示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曼斯菲尔德主动止住了对话。
“看来我们的谈话要告一段落了。”
琉璃色的眼眸中攀上一点主人都不自知的轻松与笑意。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曼斯菲尔德有些生疏地像克莱德表示善意,冷淡的眉眼柔和些许,“如果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曼斯菲尔德在案台前不知想了什么,呆了站了一会,才气势惊人地端着餐盘往上走。
身形高大背脊挺直,每一步的距离相同,普普通通的几步路让他走出了上战场的架势,唯有微微泛白的指尖漏出几分主人的不安。
或许,就如克莱德说的。
他可以尝试告诉那只骄傲的过分的雄虫——
请不要害怕他。
他会克制一切不该有的情绪。
或许,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不是吗。
*
“我会不会问得太直接了?”
法斯特大脑一片空白,眼中一脸呆滞。
说菲尔德我饿了,和明晃晃地说菲尔德我想你有什么两样。
太直白了,太不矜持了!
一向被雌虫捧着的法斯特隐隐觉得某种底线好像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