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刀伤,虽然鲜血淋漓,但都避开了要害。这种伤法,看似凶狠,实则留有余地。显然,行凶者另有目的。
"大人,"一名衙役走过来,"我们在墙角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枚铜钱,很普通,但仔细看却发现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符号——一道门的形状。
"天门。。。。。。"沈明轩和张居正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就在这时,杨廷和突然醒转,抓住沈明轩的手,艰难地说:"小。。。。。。小心。。。。。。他们说。。。。。。中元节。。。。。。"
话未说完,又昏了过去。但这短短几个字,已经印证了沈明轩的猜测。这次刺杀,确实与中元节的阴谋有关。
"去把杨大人的随身物品都收集起来,"沈明轩对衙役说,"特别是近日的信件往来。"
杨府书房内,沈明轩仔细翻看着杨廷和近日的书信。张居正则在一旁与白衣堂的密探交谈,了解案发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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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现了。"沈明轩从一叠信件中抽出一封,"这是三天前送来的,笔迹有些眼熟。"
张居正凑近查看,神色顿时凝重:"这是严世蕃的字迹。"
信中暗示杨廷和"识时务者为俊杰",言辞间既有拉拢之意,又带着几分威胁。最后还特意提到"中元有变,望大人三思"。
"先是拉拢,后是威胁,最后是刺杀。"张居正冷笑,"这些人,手段倒是齐全。"
"不,"沈明轩摇头,"这次刺杀未必是严党所为。"
"何以见得?"
"你看这个。"沈明轩指着信中一处,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墨点,"这不是普通的污渍,而是一个记号。我在永昌号的密室里见过类似的标记。"
他取出那枚在现场发现的铜钱:"你看这个门形符号,与墨点的位置正好对应。这是'天门'组织的联络方式。"
张居正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严党背后是'天门'在操控?"
"或者说,他们都是棋子。"沈明轩说,"真正的对手,是那个神秘的'天门'组织。他们借严党之手反对改革,又借刺杀之事制造混乱,为中元节的行动创造条件。"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思雨快步走进来,脸色有些苍白:"父亲,我查到一些事。那个给杨大人送信的人,是永昌号案中一个死者的兄弟!"
沈明轩和张居正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案情,似乎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说下去。"沈明轩示意思雨继续。
"那人名叫林远,他兄弟林栋是永昌号上的水手。"思雨说,"但奇怪的是,林栋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前几天却有人看到他出现在城南的一座破庙里。"
"死而复生?"张居正皱眉。
"不,"沈明轩突然想到什么,"是替身!永昌号上的尸体,很可能被掉包了。这么说,林栋是'天门'的人?"
"不只是林栋,"思雨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我查到至少还有三个永昌号的'死者'最近都在城中出现过。他们分别在盐商、倭寇和朝中都有联系。"
沈明轩接过名单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死而复生"的人,位置分布非常有讲究,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
"最关键的是这个,"思雨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永昌号的大副陈海,前天在城南的觉明寺出现过。而就在昨天,严世蕃也去过那里。"
张居正神色一动:"觉明寺?那不是。。。。。。"
"对,"沈明轩接过话头,"是当年皇室施粥的地方。而且,寺中还供奉着一块据说是前朝遗留的玉玺。"
三人都沉默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勾勒出一个令人心惊的图景:永昌号的案子、严党的反对、倭寇的威胁、杨廷和被刺、神秘的天门组织。。。。。。所有这些事件背后,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
"父亲,"思雨突然说,"你还记得那个预言吗?'中元月至,金匮玉符,天门开启'。。。。。。"
沈明轩心中一震。他想起了那个雨夜,临死的女子留下的最后话语。现在看来,那不只是一个预言,更像是一个行动计划。
"我明白了,"他豁然开朗,"他们要在中元节那天,利用觉明寺的玉玺进行某种仪式。而这一切,都与皇室有关!"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白衣堂的密探匆匆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严世蕃带人包围了觉明寺,说是查抄叛党窝点。寺中的僧人全都被抓了起来!"
张居正脸色大变:"他们这是要毁尸灭迹?"
"不,"沈明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们是要清场。中元节就在三天后,他们开始为仪式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