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昱:“秦律师。”
秦肆是季时昱专门聘请的律师顾问,二人认识挺多年了,秦肆和岳裎有些交情,所以今晚才到场了。
说是派对,其实更像一场年轻人的商业酒会,玩的人比较少,大多数人正常社交,聊着聊着,话题就往家里的生意上去了。
天色慢慢暗下来,季时昱一直在和秦肆聊工作,中途聊得愉快,嘴边挂着很淡的笑意。
没过多久,他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闻湫,没有看到岳裎口中的巴掌印儿。等闻湫来到了他面前,他才看出闻湫脸上涂了粉,显然在遮掩什么。
“哥哥,晚上好。”闻湫乖乖打招呼,眼圈微红,仔细看会发现那是特意化得眼影。
“晚上好。”季时昱微颔首,偏头对秦肆说:“过两天我去找你,商量点事。”
“行,来之前说一声,我提前空出时间。”秦肆倏然顿住,抬头看向季时昱身旁的青年,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瞬间感受到一股非常有针对性的刺骨冷意,令他很不舒服。
他看过去,只见闻湫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别处。
秦肆的直觉一向很准,这次却没能从闻湫身上看出痕迹。
他听说过季时昱的八卦传闻,没有亲眼见过,不确定是不是闻湫,开口问:“你身边这位是?”
季时昱淡声介绍:“闻湫,岳裎的表弟。”
秦肆对闻湫道:“你好,我是秦肆。”
闻湫不想理他,当着季时昱的面不好那么做,他微微一笑,“秦哥好。”
秦肆觉得那股的恶意应该不是来自闻湫,暂时放下了心,“你们聊,我看到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人前脚刚离开,身影还没走远,闻湫问:“哥哥,他是你朋友?”
闻湫见过秦肆,曾亲眼窥探季时昱和秦肆在咖啡店见面,他假装‘偷听’引起季时昱的关注,可惜去晚了,没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他不知道秦肆的名字,没有调查,今天才知道秦肆的名字。
那么多人在,季时昱只跟秦肆有说有笑。
他们认识多久了?在他来之前聊了什么?为什么季时昱笑了?
哥哥怎么可以随便对别人笑。
闻湫强压下心底的焦虑和妒忌,乖乖等待季时昱的答案。
季时昱的回答很正常,“一个朋友。”
闻湫:“你们关系很好吗?”
季时昱看他一眼。
闻湫苦恼道:“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搞得我像危险分子一样,好伤心啊。”
季时昱:“……你想多了。”
这时,有人端着酒来找季时昱,“昱哥,怎么站在这儿啊,大家都想跟你喝一杯呢。”
这是实话,谁不想跟季时昱拉近关系呢。
岳裎比较好说话,围在他身边的人多。作为岳裎的朋友,季时昱特别难接触,许多人为此感到可惜,毕竟能跟季时昱搞好关系,从中获取的不止是利益。
“晚点有事,不喝酒。”季时昱回绝他。
那人也不纠缠,“那好,昱哥你先玩着,我去找我朋友了。”
没过多久,又有人跑到了季时昱面前,“季少,好久不见,您怎么站在这儿啊,跟岳哥他们一起玩啊。”
岳裎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牌,不涉及金额,谁输了谁喝酒,岳裎喝苦瓜汁,谁让他在外称自己酒精过敏呢。
“你们玩,不用管我。”
季时昱喜欢安静,那边太吵了。
说话的人没能找到机会多说几句,讪讪笑着走了。
“哥哥,他们怎么总是想让你过去玩,都看出了你不想玩,还要来喊你,什么人啊。”闻湫在忍耐,看到那么多人想往季时昱身边凑,眼底闪过狰狞的狠意。
闻湫这话说到季时昱心坎上了,他轻笑了声,“你为什么不去玩?”
“我只想陪着你。”闻湫不想搭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