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吧台前,高脚凳完美展示了双腿的修长,身材比例堪比模特。
有人是第一次见闻湫,眼睛早移不开了,碍于季时昱在那里不敢过去搭话。
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季时昱去外面接电话,那个人端了杯酒跑到闻湫面前搭讪,笑嘻嘻地说了许多花言巧语,闻湫始终漠着一张脸。
来人不气馁,说:“这位弟弟,我说了那么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闻湫冷冷瞥他一眼,神情嫌恶。
男人不耐啧了一声,看着闻湫那张脸,强行压下心里的薄怒,玩味儿笑道:“交个朋友而已,既然来了岳少这里,说明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人,不用这么防我吧。”
闻湫懒得多看他一眼。
“唉,不说名字说个姓也好啊,你……”男人话没说完,却见眼前的人突然亮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
男人一愣,回过头,看见了刚接完电话回来的季时昱。
屋里暖和,季时昱身上的大衣很早便脱了下来,现在穿了件白色毛衣,毛领完美掩盖住脖子,衣摆并不长,身下的黑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
他摘了眼镜,眉眼不如戴镜片时那样冷,反而有些温和,给人一种很纯粹的干净。
男人正准备上前问好,身边多了阵风,看到刚才对他爱搭不理的人朝季时昱走过去,甚至欢喜喊了声:“哥哥!”
男人愣在原地,这对吗?
闻湫走到季时昱面前,关心道:“你出去怎么不穿外套啊,外面很冷的。”
季时昱摇了下头,“没那么冷。”
他朝吧台走去,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闻湫像条尾巴似的紧跟在他身后,“你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站在旁边的男人嘴角微抽,心想难道我不是人吗?
“哥哥,你想喝酒吗,我会调酒,一定能让你满意的。”闻湫拉近凳子,坐在季时昱身边。
季时昱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响起一声轻咳,他回头,看到个有些眼生的人。
男人谄媚笑道:“季总,您还记得我吗,咱们去年在秦老爷子的生辰宴上见过。”
“不记得。”季时昱接了那通电话有些烦闷,偏头看向闻湫,“会调什么?”
“常遇会所里你常点的那几杯我都会,专门为你学的。”闻湫眉眼弯起,一副‘我很自觉,你快夸我’的模样。
季时昱颔首,“随你发挥。”
男人在一旁看呆了,他再迟钝,也看出他们俩之间的不对劲,不敢再招惹闻湫,跟季时昱说了声失陪,灰溜溜地端着酒走了。
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闻湫的身份有了近一步的确定。
岳裎这里有许多名酒,前面柜子上摆放着可以调酒的工具,他对这方面有点兴趣,没事了会自己调着玩。
闻湫站在吧台内侧,没有穿外套,他今晚穿了身非常应景的白衬衫和黑色双扣收腰马甲,肩膀宽阔却不显壮,向上挽起的衣袖露出结实强劲的小臂。
他调酒的手法有点生疏,站姿挺直修长,过分出色地五官让他整个人闪闪发光,前阵子修剪了头发,过年时被遮住的眉眼露了出来,看着没之前那么阴郁了。
季时昱看了他一小会儿,长睫微敛,右手轻轻转动着左手食指上的素戒。
他从不否认闻湫的漂亮,不管在哪儿总能一眼认出,看多了并不会审美疲劳。
远处有人看到这一幕,打牌的人戳了下岳裎,“岳哥,给昱哥调酒的那个是谁啊?”
岳裎抬头往吧台那儿看了一眼,微微挑眉,笑道:“我表弟,S市人。”
其余人停下,默契地往那边看了眼。
说话的人又问:“他和昱哥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把岳裎问住了,要说没关系,季时昱和闻湫确实有点不对劲,若说有关系,他们俩的情况又算不上。
那人见他答不上来,说:“年前有一阵子,好多人说昱哥把小男友带回家见家长了,是他吗?”
岳裎啧了声,“话真多,想知道自己去查,下一个该谁了,快出牌!”
那个人不死心的问:“岳哥,他真是你表弟啊?”
岳裎皱眉:“骗你干什么,少招惹他,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