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方才为什么要拦我?”
在这寂静之中,雪芽委屈出声。
“如果不是姑娘你拦着,那恶婆子哪里能抓到姑娘。”
雪芽看着沈云昭肩膀上浸出的大片血迹,心疼到不行,颤着声儿说,“好好的伤口又绷开了,这得多疼啊。”
听得沈云昭忍不住轻笑出声,侧头看着自责不已的雪芽,安慰道:“别自责了,这事不是你的错,我有我自己的考量。”
而且只凭这一点小痛,就能把赐婚的事彻底解决,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沈云昭在心里哼笑一声,拍拍雪芽的手,说道:“交给你个任务。”
雪芽抬起眼眸,坚定道:“姑娘有事直管说,我雪芽必定赴汤蹈火给姑娘办好。”
“哪用这么吓人。”
还赴汤蹈火?
沈云昭给逗笑了,笑过后她朝着裴府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说道:“裴家这会儿必定有热闹瞧,你去看看,回来告诉我。”
“就这?”
“就这,快去吧。”沈云昭挣开雪芽的手,示意她赶紧去,“江岳办事向来利落,去晚了可就没有热闹可瞧了。”
“好吧。那姑娘你……”
雪芽还在担心沈云昭,本想说她先将沈云昭送进府了再说,谁知才开了个头,就被沈云昭打断了话头:“不必管我,快去。”
说完,她自己走回了府里。
在进门之前,沈云昭脚步顿了一顿,懊恼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做这事是她灵机一动,骤然间想起的法子。但现在她有些头疼,等下姑母还不知道要怎么念叨她呢,沈云昭发愁地看了眼碧寒院的方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雪芽见沈云昭回了府,这才掉头快步朝裴府跑去。
等她到时,裴府街门外已经围满了人,甚至连巷子都被人挤满了。雪芽见挤不进去,索性一步跃上墙头,顺着墙头快速来到裴府的位置。
此时江岳已经站在裴家门前“砰砰砰”的拍门,而里面却死寂一片,好似没人一般。
周围邻居不解发生了什么,刚问出口就有一起来看热闹的人将事情的始末道了个明白。
“昨日这婆子去永昌侯府要沈县主的身家被下了狱,心里气不过,今日又跑到了永昌侯府门外闹事。”
“她说昨日沈县主将裴夫人打伤了,令裴夫人卧床不起,甚至还要强拉着沈县主来给裴夫人端茶递水端屎端尿。”
“什么!”邻居惊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急急忙忙的替沈云昭说话。
“昨天我在场,沈县主根本没动手,裴家夫人唯一一次挨打,还是因为她想打沈县主,才被沈县主身边的嬷嬷扇了一耳光。”
这人刚说完,又有人接话。
“对,她挨了一耳光后,还有力气追着沈县主的丫环打呢,哪像是重伤的模样?怎么偏现在就卧床不起了呢?”
“我看啊,分明是装的!”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拼凑出了一个真相,瞬间就觉得朱婆子面目可憎。
尤其是一些平日里被朱婆子欺辱过得人,纷纷指着朱婆子骂了起来,骂得朱婆子直拿手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