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解决代替凌孝则握有筹码的人,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和凌孝则有关联的人在短短三天内被逐一排查,夏耘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确认其存在威胁,接下来她要面临的是持续不断的审问,直到为保命不得不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如果确认其不存在威胁,且她并不存在特殊价值,那她同样没有活着的必要。
“姚老爷子的意思是,暂且留她一命。”
夏耘的回答模棱两可。
要说她和凌孝则无关,她是如何知道姚老爷子的,要说她和凌孝则有关,又为何要特意露出端倪,惹人怀疑。
而更重要的是,夏耘的关系仍旧在安城。
和她有关的秦家,本身就被另一个老不死的注意着。
更遑论在过去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安城基地的推荐名额被火速上交至华北军政,因为多方争议受到关注。
除此之外,停留在兰城基地的薛彩云,不知为何也对上方发出有关流程的询问。
薛彩云本身的能量不容小觑,更何况她背后还有一个老爹。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无论是冒险将人劫留,还是直接杀人灭口,都有太大的风险。
荣清平对此哑口无言,甚至在知道这些后觉得这一遭根本没有必要。
若筹码不在她手中,姚老却当真动手,那就是自己给自己造了一个把柄,递到了这些人的眼前。
若筹码真在她手中,被这么多人保着,无法确认是否有后手的情况下,姚老又怎么敢轻举妄动?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夏耘不是在装病,人的情绪激动本身就和脑神经有关。
她在审讯室内待了半个小时,神经却比从前工作时绷得还要紧。
和凌孝则吵了几句后,头脑就开始昏沉。
她顺应着那种感觉给自己心理暗示,也不知道是真把自己的大脑骗过去了还是什么,身上还真开始出冷汗。
“夏同志,你的情况应该是后遗症,军护看过没有大问题,你是想去医务室躺一会,还是直接去军区医院?”
夏耘被带到了就近的会议室透气。
不过荣清平的问题让她觉得有些奇怪,“我不能回家吗?”
公文上没有标明任务期限,夏耘猜测,凌孝则的事情不彻底了结,她暂时不可能离开首都。
这段时间的住处只能是夏家。
“自然可以,不过秦老太太病危,你的养母昏迷不醒,我以为你要先去医院看一看。”
“你说什么?”夏耘猛地站起,下一刻又天旋地转。
荣清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让她直接倒到地上去。
“秦老太太怎么会病危?”她听说过,自从夏年上门挑衅导致秦老太太昏迷,后者的状况一直不太好。
但在近期已经有了起色,怎么可能突然急转直下?
荣清平没有回答,神色淡得看不出什么。
夏耘看了他一眼,想到那辆开往军区之外的吉普,从他的闭口不言中猜测到了什么,“现在就能送我过去吗?”
“当然。”
到达军区医院,荣清平没有再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