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被轻轻揉了揉,“今日很累了,早点休息。”包裹着她的气息撤去,新鲜的空气涌入。
虽说房间的陈设没有变化,但几年没有回来住,被褥什么的都被收拾起来了。
秦屿去转了一圈才发现,以防万一,保姆离开前把家里能锁的房间都给锁了。
也就是他房间的锁在小时候就坏了,又因为后来大学半封闭住校,秦父秦母工作忙碌,根本没空找人来修,这次才能顺利打开。
“你们不学撬锁的吗?”夏耘洗漱完才得知这个噩耗。
她微潮的发尾垂在肩头,身上还带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水汽。
因为从夏家出来得匆忙,带回首都的东西她也没顾上拿。
看见秦屿的目光顿在她的身上,她反应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她一下拢住了过大的领口。
“我,看你刚才忙着,就随便从房间里翻了一件来穿。”
“之前不是也穿过的吗?”她小心翼翼地后退,努力找补。
秦屿撇开视线,将眸底的暗色压下,“军营不教这个。”他声音沙哑得一听就有问题。
夏耘羞耻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怎么睡?”
只有一间房也就不说了,各个房间存放各个房间的被褥,别的房间打不开,也就意味着他们只有一床被褥能用。
打地铺都不够格的。
秦屿转身就往浴室走,不忘留下一句,“你睡房间。”
沉暗的灯光下,浮尘飘飞。
夏耘还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却扫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她的视线好似被烫到,慌乱至极地收回,胡乱应了声,就立即返身回了房间。
好在现在的天气,哪怕他睡在沙发上也绝不至于感冒。
夏耘这么安慰着自己,回房间躺了很久,耳根的热度才褪去,又酝酿了一会,睡意才终于上来。
第二天,夏耘不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
部队每到周日会停止操训休息一天,周末的时候,也正好是子弟学校放假的日子,大院一大早就吵得不行。
夏耘扒到窗口一看,才发现下头就有几个孩子在玩跳皮筋。
她下到一楼,正好遇到从院子外走进来的秦屿,“你出去买早饭了?”
秦家荒废了好两个月,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
夏耘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哪里还记得什么昨夜的尴尬?
“粳米粥?好久都没喝到了……”她抢到桌边,那加了大红枣和枸杞子的粥,香的夏耘差点流泪。
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她居然感觉已经过了三年。
“呜呜呜,还有我的麻花和烧饼夹馃子!”
夏耘看着秦屿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深情,“你们母校也都有这个待遇吗?”
他笑了一声,“吃吧,以后也少不了你的。”
安城时候的早餐,夏耘只是偶尔做,很多时候是秦屿起早了去食堂顺回来的。
不过西北那边的风俗和首都还是有不同,只是她从前从来都没表现出来过。
现在的这副模样,倒是让他觉得早起十分值得。
夏耘趁着吃早饭的工夫,把昨天问到的事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