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仍旧沉静又坚决,“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找错了突破口。”
“再有,我品行如何轮不到外人评判,用黄叔的话说明白点,我父亲在的时候不和黄家这么说话,也绝不是所谓的不敢,而是尊重老爷子、黄叔您做出的贡献。”
“否则,凌家不会没落,也自然没有黄叔口中所说的什么配不配的论断。”
田臻张了张嘴,哑然到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黄庭不过是拿凌父起了个话头,心里自然是没有贬低的意味的。
但夏耘说的也是句句在理,若是凌岱川会因为黄家的权势而低头,凌家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如果凌岱川还在,小夏也是科研之后,轮不到他们在这里随意贬低。
她心底生出愧疚来,在反应过来前,已经上前两步拦住了黄庭,“老黄,这孩子也是年轻气盛。”
“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就别为难她了……”
黄庭脸上没有怒色,但田臻是他的枕边人,怎么看不出他已经起了怒气?
“黄家给出的条件依旧作数,小夏同志,还望你见好就收,在入学之前尽快给出答复,不要让我、你田姨、还有老爷子都失望!”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穿过敞开的大门,夏耘看见楼上下来的身影。
看来黄庭出现在花园里本就是来喊人的。
“田姨,就不打扰了。”
田臻脸上的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不打扰不打扰,我送送你们。”
和秦屿一起离开黄家,待回到大院,夏耘沉静的好似一张面具的神情才彻底消失。
黄家。
“这个小妮子胆子当真是大,和阿容有得一拼了。”黄庭站在书房里,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
不过仔细听语气,就能听到其中的赞叹。
黄老爷子睨了他一眼,“怎么?就和你顶几句嘴,就同阿容的地位相当了?”
“那倒不是。”黄庭叹了口气,“就是这恶人不好当,我和田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可是完全把人得罪死了。”
“那妮子也是能沉得住气,要是这出放在安城,她指不定会把事闹大,给我也弄出点麻烦来。”
黄老爷子当然听得出,他只是夸张的说法。
别说他这么多年还有些能量,就是没有,以黄庭现在的身份,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动的。
但现在可不是调笑的时候。
他手边的拐杖重重敲了两下地面,脸上沟壑般松弛的皮肉似乎都绷紧了,“甭管你是唱的还是真心的,那小夏又是不是值当你这么吹捧。”
“为了小秦,这桩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办成!”
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我明白。”黄庭立即掩去脸上的笑。
再好的人,那也是个外人。
刚才的话不全是他故意为之的编造,现在的小夏和小秦确实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