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闲在家里用不着去军区,但他万一生了病,那就是耽误正事。
对,毕竟正事是最重要的。
夏耘说服了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刚走出房门,就感觉到了凉意。
她摸索到开关摁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什么情况……”这个年代的电路保护技术和设备还没有那么先进,难不成是被劈坏了?
夏耘嘀咕了一句也没在意。
眼睛适应了黑暗,其实是能看到一点路的。
她一路摸着扶手下楼,又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客厅。
除了窗外的雨声,周围寂静无比,她走了一段,莫名生出了一种自己在做贼的既视感。
她加快脚步,绕到沙发的侧方伸手,“秦……”
谁知话音未落,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夏耘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危机感就要让她后退,可下一刻,她本就在黑暗里有些发花的视力一下暗到了彻底。
后背陡然被抵在一片冰凉上。
喉咙里的轻唤变成惊呼溢出,钳制她手臂的力道及时收束。
“……夏耘?”
秦屿的力道在听到她的声音时已经撤去了不少,只是动作的惯性还在,并不是那么好收回的。
他手微微松开,正想将人拉起,窗外银白的闪电落下,客厅在一瞬间亮如白昼。
夏耘本身就生的白皙,漆黑的长发铺散在木制的桌面上,宛若海妖,因为惊吓脸色微微红润,神情更是难得的呆愣。
而现下的姿势,着实有些糟糕。
夏耘清晰地看见了他眸中的暗色。
她的手腕处隐隐发麻,被高举着压在矮几上。
领口因为舒展的姿势敞开,她下意识撑起身子想要爬起,却因为太过慌乱无意撞到了秦屿的身上,慌忙躲避间又摔了回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股早已散去的压迫感笼罩了全身。
一个轻盈的吻先是落在了她的唇边,仿若是试探。
夏耘的手指好似被烫到一般微微蜷起,却在下一刻被滑进指缝的手阻滞,不得不再次张开。
或许黑暗更能让人的感知敏锐。
她的一时心悸让她并未推开秦屿,然后一切就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和往常的吻有些不同,今日他的吻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浓烈,让夏耘的气息乱到了极致,根本没有说不的余地。
炙热的呼吸挪到她的耳边时,她已经被抱回了房间,丢在了床上。
星星点点的吻落在锁骨,然后顺着领口逐渐往下。
如果电路没有受损,如果房间亮如白昼,她身上的潮红就会一览无余。
夏耘无比庆幸今日的雷雨,剧痛袭来的时候,她下意识抵住了他的腰腹。
秦屿拉着她的手禁锢在头顶,“别怕。”
他带着沙哑的声音太过勾人,夏耘有些受不住地盖住眼睛。
她沉浮在时而温柔时而猛烈的海浪中,破碎的喘声零零落落,散在了窗外的暴雨中。
秦屿吻她最为敏感的耳廓,一边吻一边问,“今天陪你回来的是谁?”
夏耘有些没法集中注意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