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的,撑伞的,你们靠得很近,”他摸了摸她的长发,“不记得了?”
她缓缓聚起思绪,然后一下生出了带着荒诞的无奈。
她还以为他改性子了,原来不是不在意,是被憋在了心里不说出来?
见她长久不回答,力道突然重了一瞬。
夏耘闷哼了一声,搂在他脖颈上的手没忍住掐他,“陌生的好心人,撑伞当然靠得近,你怎么连这种醋都要吃?”
而且这种时候提及陌生人,他心里也不嫌膈应吗?
秦屿低笑一声,扯着她的腿将要往后退的人拉近,抱入了怀中。
突如其来的暴雨带来的降温夏耘没感觉到就过去了。
结束的时候她满身都是粘腻的汗水,窗外的雨势渐小,也好在大院的电路算是重要,连夜抢修居然并没耽误太长时间。
供水恢复的快,她简单冲洗了身上就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的前辈子,这辈子,自从成年后几乎就没睡得连生物钟都失灵得死。
夏耘转头一看,秦屿人已经不见了。
外头日头已经出来,她身下的床单居然也已经是换过了的,她这是被抱着换了个地方都没醒?
腰间酸得厉害,你情我愿的,说是后悔倒也不至于。
但夏耘还是没忍住在心里骂了秦屿一句得寸进尺,好在她暂时不用念书也不用上班。
夏耘以为秦屿是去军区了,但走到楼下才发现,他居然是在家的。
而且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她盯了他一会,发现这人的神色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更精神了一些。
“起来了?”
一瞬的尴尬后,夏耘郁闷地嗯了一声。
虽说已经日上三竿,过不了多久就能吃午饭了,但填一填肚子还是有必要的。
等她吃完,秦屿才开口,“下午我要去军区。”
“好。”夏耘点点头,本来上午他在家就已经很让她吃惊了。
她也有事情要做。
在等待基地那边进展的时候,她这里也是要先将论文的脉络梳理一遍,好在相应数据测量明白后,尽快完成。
她心里想着事,一抬头才发现秦屿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她主动发问。
总不会是昨晚的那事儿还没过去吧?
都已经进行到这步了,也算是她有意放纵的结果。
夏耘犹豫了一小会,决定说清楚,“昨天我去邮电局寄东西,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大暴雨,正好那位同志是研究所的,和我同路,所以好心带了我一程。”
“不过他好像听说过我,还问我认不认识夏耘来着……”
这一点也让她有些疑惑,不过除了她的父母,她和华科院还真没什么关系。
总不会是有关夏家的流言都已经广为流传到了这种程度吧?
秦屿的目光微动,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耘本人的意愿是想再回去睡会,天知道昨晚到底折腾了多久,她下田都没这么累。
换下来的床单被早起的秦屿给洗了,倒也是没什么后续需要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