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她的耳垂被捏了捏,本来就很是敏感的地方,她脑袋下意识埋进枕头里,几乎是一瞬就清醒了过来。
大晚上的,做什么呢?
夏耘正要转身过去,就听到耳边有声音喃喃,“不会有那一天的,夏耘,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
第二天夏耘恢复了生物钟,醒得极早。
桌上摆着早餐,都是她昨天早上吃得较多的。
她下楼的时候人正准备出门,见她下来又折返回来,“早。”
夏耘想到昨晚的事稍稍有些不自在,闷闷嗯了一声就转移话题,“昨天和你说的茉莉她们的事要怎么办?”
人总要接回首都来,安城那边一直让孙政委等着也不太好。
秦屿帮她拉开凳子,“我会尽快安排,抽空去一趟。”
他犹豫了一会,“你想去吗?”
“和你一起的话可以,我一个人的话可能不太行。”这个问题夏耘早就想过。
这个年代的长途旅程没有后世那么安全,她以前是能一个人飞机来回,但这个时候她还真不敢逞强。
除此之外,虽说许部长昨天已经大概和她说了茉莉她们的情况,但她到底只是和两个孩子相处了三个月不到。
这种有关以后人生大事的决定,她去了也很有可能劝说不了。
秦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事情都说完了,夏耘见他还站在桌边不走,还以为他没吃过,拈了块炸糕递到他嘴边。
“喏,还你昨天的听话。”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语气带着调笑。
平日里想看到他有神情上的变化太难了,哪怕他有些情绪波动,也都是不动声色,全凭第六感猜测。
如果有相机,她会把秦屿昨天的行为全部留存在册。
以后他每次装深沉的时候,她就拿出来展示一下,岂不是大好的把柄?
夏耘双眼晶亮地盯着他,又把炸糕往他嘴边递了递。
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一把擒住。
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罩住了周身,夏耘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就要后退。
下一刻,他的脸在眼前放大,轮廓分明的五官冲击力极强。
她愣了愣神,唇边被轻触了一下,如羽毛拂过,一触即分。
“尝到了,很好吃。”
夏耘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一句话让她脸上的温度骤升,“秦屿!”
她愤愤地瞪他,后者手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没等她多说什么,就施施然出门消失在了院子里。
逃得这么快,是属兔子的吗?
夏耘狠狠咬了一口炸糕。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安城基地的首批数据被电报回了首都。
她根据早先梳理的脉络,从技术原理入手,通过分析现有数据,通述了技术方面的试验可能性。
当然,当下信息封闭的形势下,相关研究现状和发展趋势她没法做出太多的论述。
比起实验后期的总结论文来说,这更像是基于初期数据分析的预期方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