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将后世的一些已知结论,作为延伸讨论夹杂其中。
一是为了拓展前景发展的思路,二则是为了引起同领域专家更多的关注和更大的兴趣。
简单来说,这并不是一篇正经的学术论文,而是她为了增加筹码而设立的噱头。
华北方面因为有关她的流言有所顾虑,走黄家的后门当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但夏耘不喜欢受人胁迫,也不可能真的答应有关秦屿的要求。
两天后,夏耘通过周姨的关系见到了华北的高层。
如季淮所说,政策上有关高校教学的调整,让原本被剥离出学术中心的研究人员,被有选择性地陆续接回首都。
她进入办公楼的楼道,就能闻到一股木器腐朽的味道。
一批尘封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器物被随意堆放在走道里,不少办公室大门大敞,内里十分随性地垒放着厚厚几沓资料。
夏耘小心地绕过,找到目标的办公室时,一位女同志正拎着水往外走。
因为走道侧面被杂七杂八的东西遮挡了视线,两人差点迎面撞上。
“哎哟,能不能小心点儿!”
“抱歉抱歉。”夏耘也被吓了一跳,稳住对方的动作后,下意识开口道歉。
邹蓝抱怨了一句就想走,错过身后才发现她站在门口打算敲门,明显是来找人的。
“你是……?”她打量了一番夏耘,反应了过来,“你是周姨说的那位夏同志?”
例行的暑假华北也放,只是比普通院校短了一些。
这个时候华北还没开学,更何况陈教授是刚被调过来的,说到找人,最近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是我。”夏耘转头看她。
“那你稍等一会,陈教授刚刚去洗抹布了,我这就去换了喊陈教授来!”邹蓝有些不好意思。
学校在这个时候就给教授配上助手,可不是出于什么研究方面的考虑,而是让人能帮忙着打扫卫生,再顺带帮助这些教授回归正常生活。
陈教授脾气温和,愿意动手帮着做一些打扫是一回事。
被人看见了,可别以为是她整什么幺蛾子,不愿意做事的。
邹蓝瞅了两眼夏耘的神情,见她只是笑着点点头,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赶忙拎着水跑了。
没过多久,穿着水蓝布衫的老教授就匆匆走了回来。
夏耘心里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陈教授,您好,我是……”
陈淑清把住她的手拍了拍,“小周都和我说了,夏耘夏丫头是吧?快,快进来坐着说。”
“啊……?”夏耘有些懵然,这是什么情况?
无来由的热情实在是有些让她坐立不安。
在她的想象里,因为流言的关系,高层对她的印象必然不会太好。
周姨帮忙牵了线,对方愿意见她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这一出着实是有些出乎意料。
见人还亲自拎着壶要帮她倒水,夏耘实在是坐不住了。
“教授,我自己来就好。”
“小周以前是我的学生,那个时候就常常和我炫耀,说她有个朋友厉害得很,那日她一说你,我还惊讶呢。”
“没想到惹了高层那么多争议的女同志,居然是那位孟同志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