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放着的包裹,形态上看也应该只是些衣服零嘴之类的物件。
而铁路工人的工种特殊,薪资待遇比起其他的工种来说已经很高。
但那个中年人嘴上说着疼爱女儿,实际这个小女孩身上穿着的衣裳裤子都带着不少的补丁。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测,并不能作为什么确切的证据。
夏耘等了一会,见他只是若有所思却不说话,急得就像是瓜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的猹。
秦屿见状简短和她解释了一下。
说起来,她连这些端倪都没看出,全凭进入隔间时那个中年人看她的眼神,隐约生出了点怀疑。
没过一会,女人抱着孩子回来了。
婴儿果真睡死了,开门关门的声音都没能把人吵醒。
夏耘也不再多话,趁着夜深车厢都安静的时候,让秦屿也靠着休息一会。
实际上军营出身的,一晚不睡不是什么难事。
知道这几人可能有问题,他也不可能真的睡熟。
不过夏耘坚持,他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临近天亮的时候,婴儿醒了一次,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需要换洗尿布,女人朝静静嗑着瓜子的夏耘笑笑就出了隔间。
上铺的女孩也睡熟了,夏耘伸了个懒腰就要起身。
“去哪?”秦屿醒的猝不及防。
她惊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去倒点水。”顺便活动活动手脚。
坐了一晚上,哪怕是卧铺,偶尔也能靠一靠,她人也差不多要僵了。
夏耘出了隔间,这个时间点卧铺这边大多数人还没醒,车厢里头时而有些咳嗽的声音,除此之外还算是安静。
列车员可能是在自己的隔间休息。
夏耘辨认了下方向,正想往车厢的尾端走去,一道婴儿的哭声突然响起。
下一瞬,变成了近乎尖叫的哭声,然后彻底沉寂了下去。
夏耘皱了皱眉,想到刚刚出去了的女人。
虽说同车厢不一定只有一个带孩子的,但就连秦屿都说她们可能真的有问题。
现在又遇到这种不太正常的哭声,巧合不巧合的,到底涉及到一个孩子,她不去看看不放心。
夏耘放轻脚步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
这个年代的火车厕所还很是简陋,清洁方面不到位总是带着一些异味。
这节软卧的车厢相对来说要好很多,但临近门口时,还是能闻到一股若隐若无的味道。
她朝窗边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才打算往里走。
谁知道一回头,厕所的门突然打开,女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
夏耘明显惊了一下。
“妹子这是出来倒水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女人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她轻轻摇晃着,婴儿在她的臂弯间睡得死死的,小脸憨态可掬。
可大概几十秒前,夏耘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喊。
她的视线从孩子身上瞟过,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正常,“这不是列车员都休息着呢吗?我先来上个厕所。”
女人立即好心地道:“那我帮妹子你拿着杯子。”
夏耘想说不用,话还没出口,她就热心地上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