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再说一遍?”蒋竞川眼底压抑的暴戾瞬间失控翻涌,猛地抬手攫住了他纤细脆弱的脖颈,仅存的理智尚控制了力度没有收紧。
李青慈背部一下压在了冰冷的镜面上,“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唔……”
话音未落,凶狠的吻就压了上来。
那根本不是亲吻,更像一种野蛮的发泄与掠夺,浓烈的酒气裹挟着侵略性的呼吸。
蒋竞川一手扣着他的后颈,迫使他仰头承受,唇舌趁机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毫无章法地扫荡,留下灼痛的窒息感。
另一只手更进一步探入衬衫之下,指尖带着粗糙的薄茧划过细腻的皮肤,最终落在胸口……
李青慈瞬间像被电流击中,轻微颤抖了一下,一声短促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被堵住的唇间逸出。
这反应让蒋竞川动作一顿,稍稍退开了些,发出一声低沉而恶劣的轻笑,“这么敏感?看来路潜没少玩你这里,人前圣洁无瑕、高高在上的‘神女’,人后却这么……”
“闭嘴!别说了……别说了!”李青慈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情绪是少见的激烈。
他忽然抬手发力,蒋竞川立刻有所预料般捉住他的手腕,挑眉冷笑,“又想打我?这回我可不欠你了……”他眉头忽然一皱,视线下移,察觉到李青慈不对劲。
眼前的人脸色惨白如纸,唇瓣也在轻颤,整个人冷汗涔涔,另一手手死死按在腹部。
“李青慈?!”蒋竞川伸手抹去他额角的冷汗,脸上所有的戏谑和嘲弄褪去,声音终于透出明显的慌乱,“你……你怎么了?肚子痛吗?”
“胃……”李青慈艰难吐字,“胃痉挛……”
他整个人软倒下去,蒋竞川心头一紧,慌忙收紧手臂接住,将他打横抱起,动作险些不稳,“我送你去医院。”
李青慈异常坚决地挣扎起来,尽管那力道微弱得如同幼猫。他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抗拒,“我不去医院,外面……都是人……老毛病了……发作一下就好,放我下来……”
蒋竞川充耳不闻,抱着他就想往门口冲。
就在这时——
“叩叩叩。”清晰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您好?请问里面有人吗?需要帮助吗?”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询问声,同时门把手被用力转动了几下,只是门被反锁着,外面打不开。
李青慈再次出声,“放我下来。”
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
李青慈见蒋竞川还是不愿意放他下来,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虚弱道,“你真的想……彻底毁了我吗?”
听到这句话,蒋竞川低头望进他的眼里,此刻那眼神因痛苦而失焦,却仍旧透着最后一点自尊。
——他怎么会想毁了他?
一直都是想要爱他、宠他还来不及,可是李青慈始终不愿意给他那个机会,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他只能像个绝望的困兽,一次又一次用最恶劣的方式去激怒他,强迫他,只为了在这个人身上得到一点点回应,在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到一点点只属于自己的情绪波动,哪怕那是恨。
在门被推开缝隙的前一秒,蒋竞川终于极其不甘地松开了怀抱的力道,小心将李青慈放回地面,扶着他靠住墙壁勉强站稳。
打开的门外站着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