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月……”陆聿衡蹙眉,“她怎么还在掺和。”
罢了,慢慢来……
不过,石岩说的事,储璎已经考虑过了。
不过,这阮姑娘临走前看起来相当不甘心,恐怕后边还有的闹。
如他们所料。
搞了半天,就她一个人因为他心情不好,他吵完架反而像没事儿人一样。
她读得磕磕巴巴的,还经常读错字,可是态度相当端正认真。
储璎笑了笑,“你这么想见我?还是说,想来东宫见别的人?”
石岩想了想,忍不住,还是去提醒了一下储璎,防着点阮明月。
陆聿衡眯眼,看着她的动作,手僵在当场,随后,缓缓收了回来。
“者和星,昨日不是才教过你。”
直到有一天,储璎正在练字,却听到石岩前来通传。
陆聿衡不以为意“嗯”了一声。
储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石岩,忽然笑起来,“谢谢你啊,想的真周到。”
“好姐姐,可算是见到你了。”
不可心急。
她心中不安。
不过几日过去,外头便传开了。
惯性的作用让储璎往前一跌,撞进了他的怀里。
夜半深更,静谧的月光笼罩着窗外的雪地,银光漫天。
也不知是不是谢聆风的错觉,这个副指挥使的“副”字,仿佛被陆聿衡故意咬字强调一般。
阮明月一看到储璎,便上前来自然地抓住她的手。
储璎有些莫名其妙,“她为什么一定要请我去?”
“既然没事,不如先回去吧,外头的雪还没化呢,难为你跑一趟。”储璎笑着把她推出门,“不送啊。”
可他又怕会彻底把她吓跑,让她彻底的,远离他,与他和离。
——太子妃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莫要肖想。
“这是指挥使去年所做的文书,勉强过关。”
流泉说完外头的流言,便听到陆聿衡捏着瓷杯,瓷杯啪嗒一声,竟是被他捏碎了一块。
阮明月认出了石岩……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小跟班吗?如今怎么开始伺候储璎了?
他们之间忽然都变得十分客气,像是都不想再吵架似的,可说话间却有些莫名的疏离。
“下面那一叠,是上一任京卫指挥使的安排细节。”
“妹妹,我啊……”储璎笑了笑,直接说,“我不想去。”
里里外外,陆聿衡都在暗中提醒他。
“三才什么,天地人。三光什么,日月……日生。”
“你是朝中栋梁之才,莫要被情绪冲昏头脑,走向死路。”陆聿衡淡淡扔给他一句话,“时候不早,请回吧,副指挥使。”
“以及,我与你,难道能有什么私人恩怨?”
陆聿衡垂眸,轻轻在她额间吻了吻,闭上了眼睛。
“无妨,看书练字,或是学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忘记了,再学便是,自然会有这样的过程。”陆聿衡声音平静,压抑着情绪,“不必在意。”
谢聆风蹙眉接过,翻了翻,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罢了。”储璎披了身大氅,“让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