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荃咬着唇作羞怯状,实则目光放肆。做为受益者,她对这人的身材很满意。但一想到一个月只能一次,又暗自苦恼。
“夫君,若是你一直不能尽兴,你会不会……”
“不会。”裴郅穿好衣服,转过身来,仅是看了一眼,立馬别开视线,“我讓她们进来侍候你,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去睡隔壁。”
她心里偷笑,眼睛弯成月牙,乖巧地点头。
南柯和黄粱红着臉进来,一个侍候她换洗,一个整理污乱的床铺。
“姑娘,你和姑爷这是和好了?”南柯见她气色极好,只当她是心情愉悦,哪里知道她是续了命,此时生命力充沛。
她也不害羞,大方承认,“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反倒是南柯和黄粱,被自家姑娘如此随意的话给闹了一个大红臉。
楼下的吵闹声更大,好似是那些人想住店,掌柜不太愿意。
“他们人多,東西也多,掌柜应是怕出事。”黄粱不以为意地道。
南柯看了她一眼,说:“我们先往进来,一来人多,二来東西也多。这又来了一帮子同样人多東西多的,掌柜的自是要小心谨慎些。”
店小客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这种往来商贾众多的镇子。
一番收拾后,顧荃透过半开的内窗往下看。
客栈的掌柜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在说着话,那人身后跟着十几人,随行的有好几辆馬車,虽看马車停在外面看不真切,但尚能确定马车上那堆得高高的箱笼。
那中年男子示意所有人别吵,对掌柜道:“附近就你们一家客栈,我们挤一挤便是。”
掌柜面露难色,“你们东西多,我们店小……”
有人应是等得不耐烦,跑到后院一看,见后院停着几辆马车还有十几口厚重结实的箱子,大声嚷嚷,“别人都能放,我们也能放。”
那中年男子一听,忙对掌柜道:“无碍的,我们的东西也放在后院即可。”
他掏出一袋银子来,交到掌柜手上。
掌柜的犹豫了几下,最终同意讓他们住下。
顧荃给黄粱使了一个眼色,黄粱立马领命而去。等到那些人聚在一
起吃吃喝喝时,黄粱去而返回。
“姑娘,那些箱子里的东西都不值钱。”
箱子全是新的,雕花精美朱漆铜锁,里面装的东西却是不尽如人意,尋常的布料、一些常见的玩意儿,还有土仪摆件,首饰倒是也有,瞧着成色都不太好。唯一配得上箱笼的,是几套料子上等绣金描凤的床单被褥。
“看着像是嫁妆,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送嫁,用那样好的箱子装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摆明是遮遮掩掩糊弄人。”
顾荃闻言,若有所思。
*
西南府,曹宅。
若谷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納闷,眉宇间还有焦急之色。打眼看到自家姑娘面容阴郁地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地不知在看什么,心下一个突突的同时,头皮开始紧绷。
这几日来罗月素常如此发着呆,哪怕没有打人骂人,却比打骂更讓人不安。
她听动静转身,眉心拧着,“怎么?如今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你也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若谷嘴发干,心发苦,“姑娘,奴婢不敢!不是奴婢不去,而是门房拦着奴婢,不讓奴婢出门。说是姨夫人的吩咐,近日城内乱得很,让我们不要随意出门。”
“不就是施如梅不见了吗?她那个性子,指不定是自己野去哪了,怎地就是城中乱?”罗月素眉头越紧,忽地站起来,“我去和表姨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