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笔趣阁>大雪满龙刀 > 0503信笺(第1页)

0503信笺(第1页)

快!

快到极限!

以至于当那肥胖族老的头颅带着惊愕凝固的表情冲天飞起时,众人眼中还残留这那道冷冽的剑影。

噗通!

无头尸体沉重地栽倒在地,粘稠温热的鲜血迅速在地面精美的灵玉砖上蔓延开,刺目的猩红。

整个议事大殿,瞬间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袁韶初素白的衣袍下摆,已被染红大片。

他手中的长剑,剑尖垂地,一滴浓稠的血珠,正沿着锋锐的剑刃缓缓滑落,滴答一声,砸在血泊里,声音清晰得令人心胆俱寒。

“再有敢言‘降。。。。。。

五年光阴如雪融于溪,无声无息,却已改道山河。东岭的忆言树愈发苍翠,枝干虬结如龙脊,叶片在风中低语,每一片都承载着千万人未出口的心声。那口吐真井不再干涸,井水清澈见底,映不出人脸,却能照见记忆??有人俯身一瞥,便痛哭失声;有人笑出眼泪,仿佛重回童年槐荫下的午梦。

盲女已不再被称为“盲女”。人们唤她“心镜”,因她说出的话总像照进了听者最深的角落。她依旧住在守言学宫后山的小屋,屋前种了一片忆言草,青绿细叶随风轻摆,像是随时准备记下路过者的低语。她不收弟子,也不立门规,只在每月初一燃灯于井畔,任谁都可以来,坐一坐,说一说,写一写。

那一日,正是初一。

天未亮,风便起了。不是北境那种刺骨寒风,而是温柔的南来之气,裹着春泥与新芽的气息,拂过山道,吹动纸絮,也将远处村落炊烟卷成游龙形状。守言者们陆续到来,提灯、捧册、携笔。那位曾是牧童的少年如今已是青年,肩宽背挺,眉目沉静,手中抱着一口木箱,箱上刻着三个字:“忆之声”。

他将箱子置于井边石台,轻轻开启。里面并非文书,而是一具古琴,通体漆黑,琴弦却是银白,宛如凝霜。此琴名为“闻心”,乃用九百片碎忆碑残片熔铸而成,每一根弦都浸染过泪水与呐喊。

“今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我们不诵史,不念诏,不说功过。我们要听一个人说话??一个从未说过话的人。”

众人侧目。

只见盲女缓步而出,赤足踏雪,白衣如雾。她走到琴前,却不坐下,只是伸手抚过琴面,指尖微颤。

“我不是不会说,”她轻声道,“我是怕一开口,就把你们心里刚长出来的光,又烧成了灰。”

众人默然。

她转身面向吐真井,仰起脸,仿佛在看那看不见的天空。

“但我记得。”她说,“我记得母亲被绑在槐树上时,火还没点着,她还在教我背《辨谎十三式》第一条:‘若一人说你该忘,而你心中不愿,那便是真相将醒。’我记得那天风很大,把她的话吹得断断续续,可每一个字,我都听见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却不曾停顿。

“我记得八岁那年,村里来了净忆司的人,挨家挨户搜查‘异思残卷’。我躲在地窖里,听见邻居王婶把我娘的名字报上去时,声音抖得像秋叶。我也记得,她后来每晚都在自家门口烧纸钱,嘴里念着‘对不起’,可从不敢提我娘的名字。”

她顿了顿,抬手抹去眼角一滴泪。

“我记得十二岁那年,我在路边听见两个官员谈话。一个说:‘百姓记性太差,正好管。’另一个笑:‘不如让他们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我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他们不是在说笑话,是在说政令。”

风忽然停了。

百盏油灯同时摇曳,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如同记忆在燃烧。

“我记得沈照。”她继续说,“我没见过他,但我在无数人的梦里遇见过他。他在雪地里走,身后跟着三十个影子;他跪在冰渊边缘,把刀插进胸口,只为让语言之力不再吞噬人心;他在临死前回头,想说一句话,可没人听得清。直到今天,我才听清了。”

她闭上眼,嘴唇微动,仿若回应当年那句无人听见的遗言。

>“若有一天你们忘了我,请让我成为你们忘记时仍会梦见的那个影子。”

话音落下,青年拨动琴弦。

第一声如雨落荒原,第二声似雪压枯枝,第三声竟似万马奔腾于记忆之野。琴音一起,整座东岭为之震动。忆言树剧烈摇晃,叶片纷纷飘落,在空中化为细小的文字,如萤火般盘旋飞舞。那些字不是固定的,而是不断重组、拼接、延伸??

>“我曾在谎言中活了六十年。”

>“我父亲死于‘莫须有’三字。”

>“我女儿问我:妈妈,为什么课本和爷爷讲的故事不一样?”

>“我终于敢写下:那一天,是我亲手交出了哥哥的日记。”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