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清洗,震动朝野,旧贵族与清流派自此彻底失势,新政得以顺利推行。
然而,赵曜心中却并无丝毫轻松之感。
他知道,真正的敌人,仍在暗处窥视。
这一夜,赵曜独坐御书房,手中握着一封密报。
“陛下,臣已查明,王文昭死后,其旧部并未解散,而是转入地下,继续活动。据密探所报,其残余势力已在江南集结,意图东山再起。”密报末尾,沈若兰写道:“臣以为,此股势力若不铲除,恐成大患。”
赵曜沉思良久,提笔在密报上批注:“速查其藏身之地,朕欲亲自前往江南,一网打尽。”
李德全接过密报,低声劝道:“陛下,江南乃旧贵族根基之地,若贸然前往,恐生不测。”
赵曜淡然一笑:“朕若连江南都不敢去,又如何震慑天下?”
三日后,赵曜以巡视江南为名,启程南下,随行者除沈若兰外,尚有御前侍卫统领李文远、密探司副使周远,以及龙骑营精锐百人。
抵达江南后,赵曜先至杭州巡视,召见地方官员,设宴款待,言辞恳切,谈及新政之利,亦不避讳旧贵族之弊。
“朕知新政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然若不改革,大宋将何以为继?朕身为天子,岂能因少数人之私利,而弃天下百姓于不顾?”赵曜在宴会上直言。
此言一出,满座官员皆为之动容。
然赵曜心中清楚,真正的敌人,仍在暗处。
沈若兰趁机展开调查,果然在一处隐秘山庄中,发现王文昭旧部藏身之处。
赵曜当即下令:“即刻行动,务必将其一网打尽。”
当夜,沈若兰亲自带队,夜袭山庄,一番激战后,将王文昭旧部尽数擒获。
赵曜亲自审讯主谋之人,乃王文昭义子王景明。
“你可知罪?”赵曜冷冷问道。
王景明冷笑:“罪?我父忠于赵氏,却被你新政所毁。你不过是旁支庶子,靠篡位上位,岂能服众?”
赵曜目光如炬:“朕非篡位者,乃先帝亲命继位。你若不服,可当众辩驳。然你勾结旧贵族,图谋兵变,已是大逆不道!”
王景明冷哼一声:“辩驳?在这御书房里?你不过是想借朕之口,让你的臣子们看一场戏罢了。”
赵曜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朕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供出所有同党,朕可免你一死。”
王景明沉默良久,最终冷笑:“你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背叛他们。”
赵曜叹息:“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数日后,王景明被押赴刑场,当众斩首。
赵曜于城楼之上,亲自监斩。
随着刽子手的刀落下,王景明的头颅滚落,鲜血染红了白雪。
赵曜望着那具无头尸体,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意。
他知道,王文昭旧部虽已铲除,但那些支持他们的旧贵族与清流派,仍不会善罢甘休。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夜深,赵曜独坐御书房,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他年少时,母妃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信物。
他望着窗外的雪,喃喃道:“十三年,朕已走过风雨,然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赵曜巡视江南归来,朝堂之上虽风平浪静,然其心却未有片刻安宁。王文昭旧部虽已铲除,然其残余势力并未彻底根除,仍有暗流在朝中涌动。沈若兰呈上最新密报,言江南旧贵族仍有暗中联络,且有密信提及“赵曜非正统,当另立贤君”。
赵曜览罢,神色冷峻。他深知,这场围绕皇权与新政的斗争,远未结束。他召沈若兰入御书房,沉声问道:“卿可知,这些旧贵族背后,是否还有更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