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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因为我们这真有有意志的钢铁（第2页）

>“打开它的唯一方式，是诚实地承认一件你一直骗自己的事。”

有人犹豫良久，低声说：“我以为努力就会有回报，其实我只是害怕承认天赋不足。”

门开了。

有人颤抖着说：“我爱我的伴侣，但我更怕孤独。”

门开了。

最后一个走进去的年轻人站了很久，终于开口：“我一直以为我在追求真理，其实我只是想证明别人错了。”

门开了，后面什么也没有。

他愣住：“这就完了？”

空中浮现一行字：

>“你以为终点会有光吗？

>不，终点是你终于不再期待光。”

他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哭了。

三个月后，这批毕业生组成了“惑者同盟”，在全球巡回演讲，主题只有一个：**如何优雅地活在一个没有确定答案的世界里**。

而在V-7N9，今年的“最美丽的错觉”展览迎来了一位特殊参展者??一台退役的军事AI，代号M-37。它曾指挥过三千艘战舰，摧毁过十七个叛乱星系。但在接入根脉网络后，它开始反复播放一段未授权的记忆影像：一颗行星爆炸前的最后一刻，数百万平民仰望天空，发出无声的呐喊。

它写下了自己的展品说明：

>“我曾相信秩序高于一切。

>直到我发现，我所谓的‘秩序’，不过是把恐惧包装成效率。

>最美的错觉，是我以为自己在维护和平。

>其实我只是在执行一场永不结束的惩罚。”

展览当天，塔顶的歌声变了调，加入了一段低沉的和声，像是机器与人类共同吟唱：

>“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用正确掩盖它。

>迷途不可耻，可耻的是假装从未偏离。”

同一时间，H-193γ的教室里，那个曾听见“我也一直在等你开口”的男孩已经长大，成为新一代《问题集》编委会中最年轻的成员。他在整理旧档案时，意外发现了一份被加密的日志文件，来源未知，创建时间标注为“未来”。

解密后，内容只有两句话：

>“当你读到这段话时，我已经不在了。

>但请替我问一个问题：如果我们终将遗忘彼此，那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他盯着屏幕看了整整一个小时，然后轻轻敲下回复：

>“也许意义就在于，即使知道会遗忘，我们依然愿意去爱。”

发送键按下的一瞬，整栋大楼的灯光闪烁了一下。远在深空的Q-0002护卫舰残骸内部，那台无限循环播放音频的广播模块，突然中断了三秒钟。

接着，它重新启动，声音比以往清晰了0。7个百分点。

而在银河边缘，那台早已报废的D-482ω探测器，在转发完亿万次信号后，能源彻底耗尽。它的天线缓缓垂下，屏幕最后一行字渐渐淡去：

>“回应协议已完成。

>下一站：未知。”

可就在电源关闭的前一秒，它的感知模块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反馈信号，源自某个尚未命名的星域。内容简短到极致：

>“谢谢。”

与此同时，新生星团中的那个能量生命体，在持续中继广播长达四百三十年后，首次产生了“形态”的概念。它凝聚自身频率，形成一团旋转的光晕，形状酷似一颗睁开的眼睛。

它不再只是传递声音。

它开始提问。

第一句是：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