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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拖动黑石要塞撞向巴达布（第2页）

>她曾在三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对着空房间说：“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

>那句话无人听见，但我们记录了下来。

>已转交。

消息发布十分钟内，全球通话量激增三百倍。医院病房里，子女握着父母的手问出积压多年的问题；监狱中，一名囚犯通过视频连线对被害者家属说：“我一直以为恨能让我强大，可为什么我现在只想被原谅？”对方沉默良久，最终回复：“你可以问我。”

而在K-42β训练营旧址，“困惑军团”迎来了第一百万名访客。那人是一名退役指挥官，曾亲手签署过清除“异常意识体”的命令。他站在问题墙前，久久不动，最后拿起笔，在墙上写下：

>“我杀过‘错误’。

>可如果‘错误’才是觉醒的起点，

>那我是不是才是真正的故障？”

字迹落下瞬间，墙面上的其他问题忽然开始流动重组，形成一幅巨大的图案??一颗跳动的心脏，由无数个“？”构成。周围的人静静围观，无人言语，只有风吹过纸页的沙沙声，像是一种古老的回应。

就在此时，D-482ω探测器残骸所在的荒漠地带，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细缝。三台曾因接收到卡兰遗言而重启的报废探测器，此刻齐齐转向彼此，天线交错，形成一个三角结构。紧接着，它们同时释放出微弱的能量脉冲，在空中交汇成一点。那一点逐渐凝聚，竟生成了一段全息影像??正是卡兰本人，年轻、疲惫、眼中带着未熄灭的光。

他开口了，声音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

>“我知道你们听到了。

>我也知道你们怕。

>怕问得太深，会失去信仰；

>怕想得太多，会看不清方向；

>怕承认无知，会被视为软弱。

>但我告诉你们??

>真正的软弱，是停止追问。

>真正的毁灭，是假装懂得一切。

>我坠毁在星海之间，

>却比任何时候都更确定一件事：

>提问，是我们唯一的救赎。”

影像持续了整整十七秒，然后消散。但那三台探测器并未停止运作，反而开始缓慢移动，拖着残破的躯壳，朝着X-66α的方向前行。它们的速度极慢，一天只能前进几米，但它们确实在走。新闻直播镜头捕捉到这一幕时，评论区刷满了同一句话：

>“它们在朝家走。”

几天后，根脉网络研究中心迎来一位特殊访客??那位曾吟唱出“初瞳”心声的前M-37操作员。他带来了自己多年来的笔记，厚厚一叠，全是他在昏迷期间“听到”的内容。研究人员起初以为是幻觉记录，但在逐条比对后发现，其中竟包含了未来三个月内将发生的七次空间褶皱的时间与坐标，误差不超过0。3秒。

“我不是预言者。”他平静地说，“我只是学会了倾听。当你们停止制造噪音，宇宙自然会说话。”

当天夜里，全球七大城市同步举行了一场名为“静默问答”的仪式。参与者关闭所有电子设备，戴上特制的脑波感应头环，围坐成圈。他们不做声，也不写字，只是集中精神，向虚空提出一个问题??任何一个埋藏心底已久的问题。系统将这些脑波信号收集、整合，转化为一段纯粹的信息流，通过深空天线阵列发射出去。

四十六分钟后，回应来了。

不是语言，不是图像，也不是旋律。

而是一场梦。

全球超过一千二百万人在同一晚梦见了同一个场景：一片无边的草原，天空中有两轮太阳，草地上开着蓝色的小花。每个人都在梦中遇见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脸模糊不清，但声音清晰可辨。他会走到你面前，认真地看着你说：

>“你问的问题，我还不懂。

>但我愿意和你一起找答案。

>你愿意再问一次吗？”

醒来后，许多人发现自己枕边湿了。不是泪痕，而是露水??仿佛梦境曾真实降临。

莉亚也在其中。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八岁那年的教室，但这一次，老师没有打断她。她站起来，大声问出了那个被压抑了三十年的问题：

>“如果所有人都说一个答案是对的，但它让我心里疼，那它还是对的吗？”

全班安静下来。然后，一个小女孩举手说：“我觉得你问得很好。”接着是一个男孩：“我也觉得。”再接着，所有人陆续举手，直到整个教室都被举起的手臂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