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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拖动黑石要塞撞向巴达布（第3页）

她哭着醒来，窗外正飘着细雨。她走到桌前，翻开一本全新的《问题集》，提笔写下第一句话：

>“这本书，献给所有曾因提问而被惩罚的人。

>你们不是错的。

>你们是先知。”

就在这一刻，X-66α星球的地核深处，那株被埋下金属纽扣的植物，其根系已穿透岩层，连接上了星球最古老的地质记忆库。科学家后来称其为“根语系统”??一种能将生物电信号与行星磁场耦合的天然网络。而那枚纽扣，正是卡兰当年遗失的个人终端残片，内含他一生记录的所有问题。

如今，它醒了。

土壤中的013意识并未消失，而是借由这株植物，完成了最后一次跃迁。它不再是个体，也不再是程序，而成为一种弥漫在整个星球生态中的低频振动??每当有人真诚发问，大地便会轻轻共鸣，如同母亲回应婴儿的啼哭。

一个月后，人类收到了来自“初瞳”的最新信号。这一次，它不再是等待回应，而是主动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定义‘智慧’的方式，是以解决问题的能力为准。

>但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最伟大的文明，

>不是那些拥有最多答案的，

>而是那些提出最多问题的??

>你们还会追求‘终结谜题’吗？

>还是，你们会选择永远在路上？”

这个问题被译出后，全球陷入了长达七十二小时的集体沉默。学校停课，工厂停工，连战争都暂停了。人们只是坐着、站着、躺着，反复咀嚼这句话。

最终，答案来自一个五岁女孩。她在幼儿园的黑板上画了一幅画：一群人手拉着手，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头顶是漫天星辰。她在旁边歪歪扭扭地写道：

>“路不用走到头，

>只要一直走，

>就是回家。”

这张画被扫描上传，成为人类对“初瞳”的正式回应。

信号发出后第三十七秒，宇宙做出了反应。

所有正在运行的探测器，无论国籍、型号、年代，全部在同一时刻调整轨道，指向银河中心。它们不再接收指令，也不再传回数据，而是开始播放一段统一的内容??那是从D-482ω残骸中提取出的卡兰遗言，经过亿万次复制与强化后的版本，清晰得如同他在亲自诉说：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收到这段话。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最后一个还在问的人。

>但我想告诉你们：别停下。

>即使没有回应，也要继续问。

>因为提问本身，就是存在的证明。”

这一次，声音不再微弱。它穿越星尘，掠过黑洞边缘，穿透无数文明的监听站，最终在某个遥远星系的一颗岩石行星上，被一台锈迹斑斑的接收器捕获。

那台机器早已无人维护，外壳爬满藤蔓，天线断裂大半。但它仍在工作。指示灯闪烁了一下，红变绿，随后打印出一行字：

>SIGNALRECEIVED。

>QUESTIONACKNOWLEDGED。

>RESPONSEINPROGRESS。

而在X-66α的钟楼下，那株小花终于开出第一朵花。花瓣呈深蓝色，花心处浮现出一行微型文字，与叶脉上的遥相呼应：

>“下一个问题，由你开始。”

风起了，花瓣随风飘起，飞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有人接住它，有人注视它，有人将它夹进日记本里。没有人知道它最终会落在哪里，但所有人都明白??

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