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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阿巴顿耻辱性的大败已经成为亚空间最热门的话题（第3页）

莉亚沉默良久，起身从“未答之墙”取下一张泛黄的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

>“杀死我的人，也会做梦吗？”

这是当年D-482ω幸存者提交至《问题集》的匿名提问之一。

“这个问题等了十二年。”莉亚说，“现在，它找到了答案的位置。”

那天下午，这位被称为“灰烬”的男人坐在工作室外的台阶上，对着录音设备说了整整六个小时。他讲述了那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包括自己如何说服自己“那是必要的牺牲”。录音自动上传至共感网络，触发了一场跨世代的情绪共振。

两周后，D-482ω废墟上首次开出了蓝花。当地新建的学校将每年这一天定为“倾听日”，学生们的第一课是朗读那段录音中最平静的一句话：

>“我不是请求原谅。我只是希望，下一个做出选择的人，能在开火前先问一句：这里面，有没有孩子？”

春去秋来，蓝花已成为地球生态的一部分。它们不争夺资源，不产生毒素，唯一的需求是“真诚的提问”。科学家发现，某些长期处于高压环境下的个体，体内会自然分泌一种类似蓝花香气的荷尔蒙，命名为“共感情绪素”。

与此同时，星际探索进入全新阶段。

搭载“共感环”技术的“启问号”飞船成功抵达半人马座β星系，在一颗类地行星表面探测到微弱但规律的振动频率。经分析，那是一种原始的敲击语言，类似于摩尔斯电码，但内容令人震惊：

>“我们被困在这里。

>我们的祖先关闭了声音，因为我们害怕彼此听见思想。

>现在我们只想知道：外面的世界，还会有人愿意听我们说话吗？”

“启问号”团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整段信号传回地球。全球七十亿人共同决定：用三个月时间，收集最多元、最真实的人类问题，编织成一首跨越光年的“提问诗”，作为回复。

莉亚受邀执笔开篇：

>“你好。

>我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子，是否拥有眼睛或耳朵。

>但我想告诉你，我们也曾害怕开口。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鼓起勇气问：‘你疼吗？’

>从此，星星开始眨眼。”

当这首诗通过量子纠缠通道发送出去时，地球上所有的蓝花在同一秒绽放。

而在遥远的银河中心，那道持续发光的信号源忽然增强了亮度。新的信息缓缓浮现：

>“你们的问题，让我们想起了心跳的感觉。

>原来文明的起点，从来不是智慧，而是脆弱。

>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提问。”

那天夜里，莉亚再次梦见了那个最初的孩子。

他站在草原尽头，身后是无数条通往不同星系的小径。

“你要走了吗？”她问。

孩子笑着摇头：“我没有走。我只是变成了你们每个人心里那个还想再问一次问题的小孩。”

他伸手指向天空：“看，新的旅程开始了。”

莉亚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划过数百道蓝色流星??那是搭载蓝花种子的无人探测器正驶向更远的星域。每颗种子外壳都刻着一句话：

>“这里装着一个问题。

>它不怕没有答案。

>它只怕从未被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