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女孩手里攥着一袋子的糖,透明的袋子里照出了很漂亮的彩虹色,五彩斑斓,在暗淡的胶囊内壁灯光照射下,有种别样妖异的美。
nbsp;nbsp;nbsp;nbsp;她拆开了透明的包装,拿出来了第一颗糖,是黄色的糖,非常像柠檬的颜色,应该是酸甜味的。
nbsp;nbsp;nbsp;nbsp;岑晓晓安慰着自己,并吃下了它。
nbsp;nbsp;nbsp;nbsp;糖果并不如想象中的酸涩,很唯美平和的甜,有种几乎引人沉溺的致幻感,就像方才她看见的玫瑰色极光。
nbsp;nbsp;nbsp;nbsp;那个名叫凯瑟琳的美丽金发少女将糖递给她时,精致狡黠的眼眸里流淌着淡淡的惋惜,她说,“岑小姐,我再送你一场梦吧。”
nbsp;nbsp;nbsp;nbsp;岑晓晓是五岁的时候,在家门口的花园里写着作业时候遇见的徐应晨,彼时徐应晨比她大不了多少,她手里的作业是那天老师布置的百字小作文,要求写自己爱的人。
nbsp;nbsp;nbsp;nbsp;老师给他们展示的范文是《我爱的爸爸》,她没有爸爸,所以她打算写妈妈。
nbsp;nbsp;nbsp;nbsp;就在她落笔至“我最爱的人是——”这里时,徐应晨从天而降!不是形容词,是动词。
nbsp;nbsp;nbsp;nbsp;他就是直挺挺且突然的栽到了岑晓晓的面前,折断的树枝和翻飞的枯叶四散飞溅,闷闷实实的摔了一个屁股蹲儿,手里还捧着自己刚才捡到的翅膀受伤的小鸟,疼得龇牙咧嘴。
nbsp;nbsp;nbsp;nbsp;那天的阳光里,男孩落进了岑晓晓生命里,莽撞肆意。
nbsp;nbsp;nbsp;nbsp;“嘶——”徐应晨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牢牢护着手心里的幼鸟,“疼死我了。”
nbsp;nbsp;nbsp;nbsp;五岁的岑晓晓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但还是根据学校里教的基本文明礼貌问他道:“你没事吧?”
nbsp;nbsp;nbsp;nbsp;飘忽的树叶和幼鸟的叽叽喳喳声都在他们的对视中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事。”男孩笑得尴尬,脸上还有被鸟啄过的红痕,“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落到你面前的。”
nbsp;nbsp;nbsp;nbsp;“你为什么要去树上?”岑晓晓问道。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想送它回家。”徐应晨探出手,手里的小鸟扑腾得很活跃,却怎么也飞不起来,应该是翅膀受了很严重的伤。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它是不小心摔出来的。”他抬起头,有些忧虑的看着头顶角落的鸟窝,“但是,好像鸟妈妈本身也舍弃了这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岑晓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跟着担忧道:“那小鸟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徐应晨捧着小鸟,笑的直白明亮,“我带它回家。”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