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确定藤原和紫式的理由是什么,但尽管我们都不曾完全认同松原监督的说法,但就像大家说的一样
听到那些话的人,本身就在泥潭之中。
对彼此的同情,不能改变事实,反而徒增——
“果然”
右手
当我重新回到眼前的真实,又看向传递来几乎被思虑耗尽的热量的手属于木兔的那只手时。
我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还是幻听其实没有消失,而是升级成了幻觉。
但也太真实了吧。
“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呆着。”
“差点,就又被你骗过去了!不,应该说是又被你躲开了。”
他是在生气吗?
但好像又不像。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而每当这种茫然将我侵袭,挤压之下,只能流出一句抱歉。
好在我还记得,他说不想再听我说抱歉了。
‘不想要’应该就是‘不喜欢’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不说了。”
他看起来很高兴,虽然没有在笑,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猜错,但我想那句没有说出的抱歉,大概是我今天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要躲起来吗?”
“为什么这么——”
问。
“因为你说你想背叛自己的时候会想要躲起来。”
“啊,是是有这么回事。”
可现在算怎么回事。
感受着‘自作主张’,或许是早在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就被我默许的拥抱,就跟那些‘自作主张’的共进午餐一样。
同时,我也小心控制着呼吸,尽量避免摄入太多属于木兔的气息,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是害怕吧。
害怕太真实,反而像幻觉。
但我的思绪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这些存在侵袭——
像太阳晒过的味道。
干燥、温暖,一点也不潮湿,肯定没有蚊子。
最多只会吸引路过的鸟类。
我不讨厌鸟类。
毕竟不管是枭、还是木兔,都是小鸟。
如果有翅膀的话。
就不会被泥潭困住了吧。
所以如果发现和自己一样被困住的同类,也可以长出翅膀,其他人,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感觉自己能做到一点什么了呢?
应该会吧。
虽然很不幸,但正是这份不幸,让我们在彼此创造的地狱中,也有产生了在彼此身上看到希望的可能。
所以,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