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就不该心疼她,几番错失良机,让自己被人堂而皇之的拿着那张纸,三言两语的就将他逼至此番境地。
饶是上一世的最后,被人逼至死路,肖鹤渊也未曾这般狼狈。
“就凭,我昨夜同她睡在了一起。”这话像是给他找到了些底气,这下也轮到他看着宋怀真震惊了。
寒止也觉得自己被这一句一句对阵之言给要惊呆了。
这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吗?!
还当着人家未婚夫婿的面?!
公子这是连脸都不准备要了吗?!!
寒止恨不得上前按住肖鹤渊的嘴,平日里瞧着那么古板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狂悖的话。
肖鹤渊又哪里会不知道他说的话全无分寸,可他手里已经没有筹码了,唯有这等卑劣之言,是他唯剩的手段。
宋怀真被惊的久久才回了神,立即怒中暴起,也顾不得什么恪守礼节了,立即挥拳上前。
“禽!兽!”
肖鹤渊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轻轻松松的将人反手压制在地。
宋怀真挣扎不休。
肖鹤渊抬脚就踩在了他的脊背上,俯身压在宋怀真依旧不屈扬起的头颅上,带着渗人的笑意,再次开口讥讽道:“所以呢?我现在有资格了吗?”
宋怀真被他的话拉回来思绪,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以及脊背被人踩着的羞辱感,叫他思绪变得格外清晰。
蓉蓉是个好姑娘,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定然是肖鹤渊的错,而瞧着他此时的这般疯癫模样,若真的如他所言,蓉蓉定然也是被逼迫的。
他一个男子在肖鹤渊跟前尚且没什么还手之力,更何况是蓉蓉。
蓉蓉当时定然害怕至极。
宋怀真心里一阵阵的抽痛,恨不能手刃了这个狂悖之徒。
“你算个什么东西!做出这样的事,合该叫你祖宗十八代都替你羞愧!”
“我定要去府衙告你德行有损,叫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宋怀真言辞激烈的骂着,肖鹤渊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至于蓉蓉,她是我的未婚妻,遭此一劫是我懦弱无能,未能保护好她,待此事了结,她依旧是我的妻!”
肖鹤渊听着他的话,手上又加了些力道,目光落在宋怀真昂扬不屈的脖颈上,立即朝身后招呼道:“寒止!刀!”
他要杀了他!
此等祸患断不能留了。
寒止不敢动。
“公子…”
“刀!”
“哼!你最好真的杀了我,否则我们不死不休!”
宋怀真实在不懂变通,嘴硬至极。
寒止战战兢兢,手里握着的佩剑一时间变得烫手不已。
“住手!”
一道呵斥声从门内响起。
寒止看着里头跑出来的人,顿时觉得比菩萨降世还要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