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今早店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林掌柜上前查看,发现您昏睡在里面,至于谁送回来的我们都不清楚。”
“那马车呢?”
“马车上有印记,是街口车马店的,问过了,只说是一名婢女昨日租的,马夫也没要,银钱给的足,我们将姑娘挪回屋子后他们已将车赶回去了。”
夏想:“姑娘你这两天去哪了?你不记得了吗?”
季希音一想就脑袋痛,她用手轻柔太阳穴:“好似有什么在追我,然后我爬上了一棵树,再摔下来,后面就记不清了。”
春念打断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姑娘好好的就行。”
春念心里却是另一番心思:姑娘不明不白失踪两天,而且还说不清楚去了哪里,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有损名节之事,还不如藏着不要再提起。
季希音颔首:“我想再睡会,你们都去休息吧,看你们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夏想嘟嘴:“姑娘还有心情打趣我们,我今晚就赖这了,我打地铺就睡你旁边。”
季希音实在没力气安排,也就由她们了,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梦中,好似有个人一直牵着她的手,在她耳畔呢喃。
御书房,周暄呈上奏折,将近日龙影卫由各州发回的案卷信息作一一称述,末了总结道。
“陛下,依微臣来看,经此一事,女户制度已深入民心,各地官府也依新规严格办事,都是陛下的恩德。”
“朕甚悦之!”景仁帝将奏折放下,眉目轻扬:“怀瑾,短短时日,你训练的龙影卫就将各州信息严密把控,不愧是朕的眼睛,你做的很好!”
“微臣岂敢居功,全仰赖陛下的化育之德,微臣不过承风宣化而已。”
一番话夸得景仁帝龙心大悦:“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将此事办的如此出色,朕得想想给你点什么奖赏才好。”
“微末之功,实不敢当。”
“不必谦虚,你的功劳朕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周暄振袖下跪:“如若陛下真要赏赐,臣是否可以请求陛下将此功劳暂且记下。”
景仁帝眼神微眯:“怎么说?”
难不成这小子还妄想把小功赞成封侯拜相的大功劳?
周暄俯首:“微臣自知年少学浅,未经磨砺,恐来日小错不断,故乞陛下在臣有所疏漏时能以功减过,臣必感激不尽。微臣妄言了!”
景仁帝静默几息,朗声而笑:“好啊,怀瑾,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在这向朕讨饶?”
“微臣不敢。”周暄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似乎非常诚恳,只是想求个安心。
“既然如此,朕今日就依了你。不过你可不要以为以后就可以无所顾忌,倘若你真的犯下大错,朕也不会保你,可记住了?”说道最后一句,景仁帝嗓音压低。
“微臣敬谢陛下,定当谨言慎行,竭诚报效。”
待周暄从御书房出来,恰好户部乔尚书、吏部王尚书、刑部曹尚书一同面圣。
周暄停在门口,拱手道:“见过各位大人。”
王尚书笑脸迎人:“世子爷客气。”
曹尚书板着脸:“此处是御书房外,办公的地方,哪有什么世子爷。”
“难不成你我还要称呼他一声指挥使大人不成?”乔尚书冷哼一声。
周暄看他面部浮肿,下眼脸乌青,便唇角微勾,语带关切道:“怎么乔大人好似脸色不好,看来下官要奏明陛下多多体恤乔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