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两个仆妇却像是发觉了什么,远远朝她微一屈膝——
从殿内退了出去。
这地方总觉得阴气有些重。
偌大的殿,毛骨骨的。
洗了个澡头发半干,从妆奁上拿了一支钗,环了半圈固定在后脑勺上。
一路朝外走,走到正中,正恨自己没有掌握过硬的簮发技能。
环在脑袋后头的手停了。
外头院中暗立着一个人。
“这是知道我要死了,提前给我披戴呢?”
被胡卿言这一句评价一激——
言子邑手一松。
那支钗也一松。
发出叮叮几声连响。
言子邑垂目追那声响。
黄澄澄的足金钗正好砸在门槛上,往外弹起来,滚在走廊砖地上,又咕噜噜地滚下了阶,在阶上叮了几声。
言子邑一头头发瀑一样地披散开来。
不惯披头散发的她本能地弯腰去拾。
弯腿下了两阶。
却没拾到。
另一只手先她一步,把那支钗夺去了。
殿外也是阴森,只有胡卿言和她两个人。
胡卿言的目中突然放出一种光。
在夜中是青色的。
他握着那支钗,抵着她的脖子——
“别动。”
那支钗抵着她的脖子,渐渐往下,衣襟被划开。
落地格扇间隙不严,保暖性差,屋内屋外温差不大。
但还是能感觉到半个身体没有遮蔽的陡然瑟缩。
胡卿言把钗收了,一双手却从后背一路抚了上去,反扣住她的双肩。
他猛力一扳,就如同她主动送上前胸。
被迫仰头,廊檐上的挂落放入眼中。
这个挂落的木质棂条很特殊,是一种方正的几何图案,显得中规中矩。
胸口一个凸起的地方被反复噬咬。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生理功能受精神作用的支配——
言子邑觉得不适。
“你这般半点反应都没有,倒降了些兴致。”
胡卿言埋首,停住说道。
她没有把衣服拉好,只推着他。
他抬起一指,指尖从脖子根慢慢走下去,移到心口的位置顿住,用整个手掌攫住。
“怎么?这里贮了什么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