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灌,总不能让大哥办不成事。”
她拿开头上沐巾,望着他带了些迷离星光的眸子道:“那你可吃东西了?”
他可怜巴巴地摇头。
“空腹饮酒,再故意来惹我心疼,平王府少你一口吃的?”
说是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想唤风秀去小厨房看看,刚一动又被他拽了回来。他将沐巾一丢,将人圈进怀里,抵额道:“我确然是饿了,却只想吃……你。”
湿热的气息混着撩人之语,往她心头挠了一下,让她不由地气促了几分。
她轻轻推开些道:“我叫人给你弄口吃的,一会儿便好,你先去榻上歇会儿。”
等吩咐完再回来,竟不见了他人。闻及湢室有动静,她找进去一看便愣了。他就着她方才没用完的半桶水,正给自己从头到脚地洗!
衣服被他随手扔了一地,眼前人背对着她未着寸缕,提着水正往身上浇,肩背舒展,又因用力而肌肉贲张起伏,显示出惊人的力量感。脊骨陷入在宽厚的背中央,从颈部延伸到腰间,水流顺势而下,擦过他紧实的臀股和结实的大腿,溅落一地。
她红了脸,漂亮的眸子快速眨了两下,却又没移开眼。
她虽未见过旁的男子身体,可她晓得他身材是好看的。
背后的视线如有实质,冲澡的人放下桶转过身来,对上她毫未避讳的视线,然后便见那视线从他脸上往下……
“看哪呢?去拿沐巾。”
“哦。”
她应了一声才意识到他在使唤她,遂又一顿道,“你怎么来我这洗澡?你把衣服都弄湿了,一会怎么穿?没衣服你怎么走?”
“谁说我要走?”
“……”
他朝她一步步走近,就这么、这么……她莫名起燥,扭头去给她拿沐巾。
从架上拾了块干燥的给他,见他随意往腰间裹了两下,周身泛着湿濡的潮气,有水珠从结实的胸腹滑下,钻入了沐巾中。
“看多少回了,还羞?”
他伸指头蹭了蹭她红透的小脸,真嫩。
手背的水沾到她脸上,她抹了一把,嘴硬道:“……哪有。”
他笑得促狭:“没羞?那便是馋了!”
这男人口无遮拦,于这等事上不知脸皮为何物。她不欲与他争,只道:“你便打算这样出去?”
“不然呢?”
她叹口气,恰此时风秀在外面喊:“小姐,小厨房煮了面,我放桌上了。”
她应了声,又叫她把给如离新裁制的衣物里外拿一套来。两人身材大差不差,想着也许能穿。
她招呼他:“过来吃面。我叫人给你找身衣衫,吃完你便回去,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他从湢浴晃出来,听了后半句眼里顿时盈满了委屈:“为何不能,之前不是也留宿过?”
她不想给他解释此时府上住了很多人,犹豫间便听他道:“是你还没好?”
说着凑上来,从后将人抱进怀里:“我什么都不做,只抱你睡,好不好?”
“不好,你先吃东西。”
“我不吃,我也不走。”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他似小孩子般任性,抱着她不撒手,锻铁般热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虽隔着沐巾,仍能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招呼。他埋在她颈窝,行动是强势的,讲的话却委屈巴巴:“你让我走,走哪儿去?那府里有人在洞房,我待不住……”
“……”
“我也想要。”
“……”
“你想不想?”
火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脖颈、耳朵,滚烫的气息让她瞬间麻了身子,她被他转过身来搂进怀里,向那张对他毫不留情的小嘴重重亲下去。夏夜火盛,他又染了些酒意,蓬勃的欲望亟待寻一个出口,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追逐她口中香舌不断勾连试探,津涎交往,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