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夜”
是的。
那男人留下了让人担忧,没留下也让人担忧。
惠香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昨日进来这雨花阁没多久,那男人就走了。
江容回想了一下前前后后。
起先她满心满脑地只是想着如何不被萧显发现那张帕子,后来
现在回过头来想,倒也并非无喜事。
她和永阳公主是安的。继而接着,她便又想起那蒙汗药。已经过了一夜,时间久了,恐生变故,如此,当即便唤了这雨花阁中的宫女为她准备了洗漱用水,朝着惠香两人摇了摇头,令其宽心。
见她说没事,惠香、春喜也便放下心来。
江容收拾妥当,戴了面纱,早早地便同宫女二人出了雨花阁,返回东宫。
永阳公主帕子上所写的地点邻近东宫,较为偏僻,在一口井边的岩石下。
江容未亲自去取,交给了惠香。
待得她回到东宫后,过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惠香方才返回,将寻到的东西交给江容。
江容问道:“顺利么?”
惠香点头:“那地方很偏,时辰又早,四下根本没人。”
江容应了声,将东西藏了起来,关于此事也算是松了口气。
当日无事发生。
到了晚上,小姑娘沐浴过后,坐在铜镜前,突然再度想起荷包中的那枚白玉。
她马上将东西拿了出来,丢在别处,心口“砰砰”地跳,喉咙如被钝刀搅动,颤着手指,终是一下子压下了盖子。
逼迫之后,打开了玄德门,给她指明了道路。
萧显,是在逼她去求他。
既是他主动要她去,便是有所目的。
她有什么?
如今的她一无所有,拥有的一切都能被萧显翻手覆灭,在萧显的眼中,她不过是蝼蚁,唯一属于她自己的就是
江容浑身打颤,控制不住地发抖,没再想下去。
“太子妃?”
宫女几人自是皆发现了她的异常,这许久,三人多少也反应过味。
当日,江容在床榻上躺了一整天,门都未曾出过。
她的脑中“轰隆,轰隆”直响,间或一片空白,不知晓事态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天寒尚可忍耐;粮食也尚未到揭不开锅的那天;但萧知砚已一整日未曾服药,就要等不了了
江容几近一夜未睡,到了第二日早上,永安宫中传来消息。
萧知砚自昨夜下午便没再醒过。
正午,江容终是起了床,浑浑噩噩地洗漱穿衣,唤了宫女,尝试着走出了玄德门。
越走,她的心越凉,原本处处是阻的路,此时顺畅无比,行不多久,更有面熟的太监接应。
“太子妃想见陛下?”
江容微微攥了下手,点了头。
沿途一路,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断断续续怀着希冀。
或是自己想多了。这期间,那男人便就倚靠在那眯眼瞧着。
直到俩人只间隔了一臂的距离,萧显抬手扯住了她的小衣,一把便把人拽了过来。江容一声轻呼,转眼便入了他怀。那抹淡粉色的肚兜旋即被丢出,飘在了水池之中。
小姑娘身前酥雪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呼吸急促,脸面烧烫,被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