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会装柔弱你应该分化成Omega才对……!等一下,对不起,好像最丢人的是我,二哥不说大哥,五十步不笑百步,**我又不小心把自己骂进去了。
“学长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觉得不开心,原本还以为自己只能坐在地上了,嗯,我倒是还好,坐哪里都没问题,但要是学长被我连累了就不好了。”我滴水不漏地回应,左手捏紧了他在桌面上乱动我带来的笔和本子的手。
带着警告意味地用力一捏。
坎贝尔的面上浮现出满足的红晕。
草,你们麦当劳有病。
我在本子上写上了坎贝尔学长的名字,惹来他好奇又疑惑的目光:“时一同学,你这是?”
我向他解答:
“因为如果写的是我的名字的话,本子总是会莫名其妙丢失,然后回到我手上的时候上面就会多很多莫名其妙的我看不懂的图案,今天的讲座很重要,记笔记的笔记本也很重要。”
坎贝尔的目光一凝:“你从前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我笑了下:“习以为常啦,像我这样的烂Alpha混在Beta群里那么格格不入,连个朋友都很难交到,会被欺负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好接下来,坎贝尔,你该同情……
“你刚刚说……Alpha……?”
坎贝尔的反应和我预期之中的反应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重点偏移到哪里去了!!!
啊?不是,他刚刚说了什么,重点是什么?我靠?
我手里拿着笔掉下了桌面。
“???!”我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腺体,腺体还在,摸摸自己的额头,体温正常,他的额头我现在不敢摸,腺体更不敢摸,我只敢再摸摸自己的脉搏,一蹦一跳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是Alpha?”
那我们之前都在干什么?!干什么?啊!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
坎贝尔的眼神凝重地看向我捏着的他的手。
我下意识松开。
没想到被他反手拽紧了,甚至从桌下转移到了桌上。
完了,升级成暴露癖了,我绝望地想。
脑子里开始放起了阿勒路亚。
好几个插着白色鸡翅膀的小天使在我混乱的头脑里开始挥洒纷纷扬扬的羽毛。
他的笑容依旧温文尔雅,但我浑身都开始打哆嗦了,鸡皮疙瘩起了整个手臂,背后开始发凉,双腿颤颤巍巍,如果我不是坐着的话,我现在肯定已经顺着墙壁往下滑了。
放开啊放开啊!你这样很恐怖很吓人知不知道!
“讲座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了。”坎贝尔十分善解人意地看向讲台,在看到讲台上出现的人的那一刻,我脑子里的音响放得更大声了。
扎着高高的黑色马尾、美得雌雄莫辨的青年捂着唇轻声咳嗽了声,苍白的面容带着不明显的疲惫,但这些都影响不到他的美貌,此人妖冶到了极致,竟不像人,像是妖精,风月鬼怪。
动作间是身居高位的优雅从容。
仿佛是打了蔫儿的黑色曼陀罗,有毒,却不断吸引人靠近。
在他出现的同时,整间阶梯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我姓谢,大家可以喊我谢老师。”
是谢枕弦。
这一刻,我觉得我应该往我的脑子里输入点别的什么音乐,比如《好运来》。
坎贝尔没有告诉过我这位教授名字叫什么,而我沉迷在工作带来的成就感中,竟也忘记了询问这位据说很厉害的老师的姓名。
谢枕弦的视线很有实质性,哪怕只是轻轻往这边一扫,我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我抿着唇,现在再低头也来不及了。
幸好谢枕弦只是随意往这边扫了一眼,便开始讲课了,我才松了口气,谢枕弦并不是会为了好奇心耽误正事的人,这次的讲座只开半个小时,是因为谢枕弦身体情况不甚良好。
但也意味着谢枕弦说出的每个字都是精华。
管不着那么多了,我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