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还醉酒打电话凶她,她一句话不说,默默听着。她怎么就不懂反驳两句?好让林筝墨现在心里好受一些。
林筝墨看着简越,嘴唇苍白如纸,唇瓣有细微的,渺小的纹路,鼻梁尖而上挺。
没忍住,伸出手轻轻去碰简越的鼻尖,软骨绵绵的,像一个按钮。
我再戳两下就走——林筝墨自我说服。
她戳了,指腹向下滑动,又落在简越的嘴唇上,像一个赌了又赌的顽徒。
两瓣嘴唇之间有一个微型沟壑,手指碰上去时,像小孩儿坐滑滑梯,乐此不疲。
被来回触碰的人感受到点什么,迷迷糊糊快要醒来。
*
有人在摸我吗?——那时简越还睁不开眼,但感觉已经回温,渐渐有了意识和知觉。
她闻到林筝墨的气味了。
是一个梦吧?
可是触觉好明显。
刚开始嘴唇好痒,下巴好痒,下巴痒了一会儿,嗯,大概几秒,忽然脖子也痒起来。从左边到右边,那根手指,把脖子区域的皮肤好好欣赏了一遍。
简越想发出一点声音,但她没力气。
世界是下坠的,迷幻的,身体却是敏感的。
脖子区域陷落了!
转而进攻到锁骨两块凸起的骨头。
那两块骨头连接着简越的敏感神经,那人的指腹触碰一次,简越颅内的海浪就荡漾一次,荡漾着荡漾着,荡漾到额头的退烧贴上,连冰冷也烧得烫热了。
是梦吗?
世界上有这样真实的梦吗?
忽然之间,那种触摸停止了。简越心头倏然一空,可很快,又有另一种气味逼临而来。
洗发水。
绝对是洗发水的味道。
清透无花果?
好好闻。
发丝轻轻摩挲着简越的耳朵,热气贴在脸颊上,一呼一吸,是呼吸。
有一个人正在靠近她,目的地是左边脸颊,那个人靠近之后,在一定的距离停下,现在保持不动,应该是在凝视她。
简越能感觉到,想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来。
下一秒——
简越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忽然被小虫子啄了一下。
一种胆小又蠢蠢欲动的虫子。
一下。
也在简越的心尖尖跳动一下。
沙发的海绵弹起,有人起身,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慌张而惊恐。
啪嗒——
有人出门了。
用逃的——
作者有话说:林筝墨:今天就摸到这里,告辞[彩虹屁]
简越:再往下摸一点也没关系的[彩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