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去后山摘果子吧。”
厌殊有了新点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树。
摘果子总比被她打死好,挨罚说不定还能落个清净,崔景迫于无奈,只好同意了。
很快他便后悔了。
厌殊前头刚摸完带毒素的植物,转头就摘了个野果塞进他嘴里。
崔景此人最为惜命,抠了半天嗓子也没吐出来,眼前开始出现幻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栽在厌殊手里了。
……
昨日。
厌殊进了牢房跟回了屋一般怡然自得,背对着他半天也没动静。
萧景恒将屋内扫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半块干净的能下脚的地,不知什么黑漆漆的东西从脚边窜了过去,他顿时也有几分头痛。
这回真是够倒霉的,把自个也搭进去了。
就在他出神的片刻,厌殊已经悄悄摸到了他身后。
萧景恒察觉到不对劲刚欲转身,厌殊直接一手刃劈在他后颈,将他劈得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厌殊十分干脆地将人随手一丢,额头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死人啦!快来人啊!”厌殊扯着嗓子大喊。
等萧景恒彻底恢复意识,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他正欲起身揉揉发痛的后颈,却被腰间的东西给压了回去。
视线下移,腰间正搭着两条男人粗壮的手臂,压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萧景恒侧了侧头,差点同旁边男人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一左一右,他正好被夹在中间,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行,动作大点,保不齐同旁边嘴对嘴贴上。手还被压在身下,那叫一个动弹不得。
至于始作俑者厌殊,昨夜便已逃之夭夭。
一想到今早那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场面,萧景恒把厌殊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把他打晕就算了,把他丢在那脏乱不堪的地上那也算了,但她摆弄的那姿势,他今日说什么也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萧景恒没好气地瞪着厌殊,谢澜扫了眼他额上的青黑,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厌殊。
后者脸上瞧不出丝毫心虚,只有大仇得报的得意。
厌殊朝他做了个鬼脸,语气十分欠揍:“怎样?打我啊。”
萧景恒一口牙都快咬碎了,深呼吸几个来回,才避免当场被她气晕过去。
谢澜一手把蠢蠢欲动的厌殊按回原位,另一只手将那几道令厌殊垂涎欲滴的菜再次推远了些。
“来,就当给你赔罪了。”
看得见吃不着,还要落进另一个讨厌鬼的嘴里,厌殊不服气,躲开谢澜的手,嚷嚷起来:“凭什么?这是我点的。”
她一口都还没吃呢!
萧景恒冷哼一声,原本对这十分随意的赔罪礼有些不屑一顾,瞧见厌殊如此抗拒的态度后,报复般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
谢澜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再次把那碗红枣桂圆粥推到她面前。
萧景恒同厌殊一般,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尝到点味道后,便停不下来了。
厌殊眼睁睁看着桌上大半的食物都进了他的嘴,偏偏她还被谢澜按着,一口都吃不着,还得眼睁睁看着别人吃。
“崔景。”
谢澜忽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