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楸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紧张得手指绞在一起:“习、习惯的叔叔。家里不冷,而且。。。…”
她瞥见茶几上插着腊梅的青瓷瓶,“还有一种江南的感觉。”
原时奕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悠悠开口:“我很吓人?”
余楸连忙摆手:“不不不叔叔,您一点都不吓人。”
沈却笑着打圆场:“秋秋别紧张,你原叔叔啊,就是长得凶了点。”
她促狭地眨眨眼,“我知道,是原朗那小子欺负你了,让你累着了。等会我揍他。”
余楸急得直摇头,又不好解释,只能狠狠瞪向原朗。罪魁祸首正倚在沙发扶手上吃草莓,接收到她的眼刀反而笑得更加灿烂。
佣人适时端来茶点。沈却亲自给余楸倒了杯红枣茶:“昨天我和你原叔叔去了城北新开的滑雪场,秋秋喜欢滑雪吗?”
余楸眼睛一亮:“我还没滑过雪呢,南方很少下雪。”
“那正好,让原朗带你去玩几天。”沈却眼睛弯成月牙,“那地方建在山谷里,有十二条不同难度的雪道。最妙的是山顶的玻璃餐厅,360度全景,吃着火锅看雪景,别提多雅了。”
余楸听得入神,茶杯停在半空:“真的可以在雪地里吃火锅?”
“何止。”沈却笑着往她碟子里夹了块杏仁酥,“还有冰屋酒吧,酒杯都是用冰雕的。晚上亮起灯来,整片雪场像童话世界。”
原时奕适时开口:“初学者区有加拿大教练。”
瞥了眼一旁的原朗,又补充:“都很帅。”
余楸受宠若惊,没想到原时奕会注意到这种细节。她正要道谢,沈却已经兴致勃勃地继续介绍:“你们要是去,就住雪场酒店顶层的星空套房。天花板是全玻璃的,躺着就能看星星。”
原朗突然轻咳一声,往余楸身边挪了挪:“沈姨,您再说下去她今晚就要收拾行李了。“
沈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儿子一眼:“怎么,舍不得把人带出门?”
她转向余楸,“秋秋你不知道,这小子五岁时第一次去滑雪场,抱着雪橇哭得惊天动地……”
“沈姨!”原朗耳根发红,一把将余楸搂进怀里,“陈年旧事就别提了。”
余楸好奇地仰头看他:“真的吗?你还怕滑雪?”
原朗低头咬她耳朵:“我怕的是你听了这些黑历史更想跑。”
他声音压得极低,热气喷在她耳廓。
“喜欢外国帅哥?嗯?”
“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余楸红着脸推他,却被搂得更紧。
沈却假装没看见小两口的互动,继续道:“那滑雪场最出名的是他们的热红酒,配方是从奥地利学来的。。。…”
余楸是真的有些好奇,也真的有些想去了。
不知聊了多久,原朗突然看了眼腕表:“沈姨,这都十点了。”
他手臂一伸将余楸整个人圈进怀里。
“是不是该把我的老婆还给我了?”
沈却不甘示弱:“人家秋秋答应你了吗就老婆老婆的叫。”
原朗一脸傲娇:“马上就是了。”
沈却推了推原时奕,嗔怪道:“你儿子就跟你一样。你当年追闻老师也是这个样子。”
原时奕捏了捏沈却的手,声音罕见地温柔:“因为她们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