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忽又单膝跪在床沿,吓得她往后一缩。
他却不依不饶地凑近,指尖轻轻抚过她颈侧最显眼的红痕:“我错了。”
“下次我注意位置。”
就知道这人说不出什么好话!
“没有下次了!”余楸抬脚踹他,却被握住脚踝。
原朗的拇指在她踝骨上暧昧地摩挲,惊得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真的?昨晚是谁抱着我说——”
余楸扑过去捂他的嘴,结果整个人栽进他怀里。原朗顺势搂住她的腰,鼻尖蹭着她耳后的碎发。
“八点半了宝宝,再不下楼,我爸该以为我把你弄死在床上了。”
“你你你!你闭嘴!”余楸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你,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原朗挑眉,却听话地面向衣柜站着。
余楸飞快地套上内衣,却在穿毛衣时卡住了——这件高领衫弹性极差,她胳膊举到一半就动弹不得。
“那,那什么。帮个忙。”她憋屈地小声求助。
男人转身时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余楸背对着他,纤细的腰肢隐隐,后腰处还有他昨晚留下的指痕。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地捏住毛衣下摆,小心翼翼帮她往下拉。
“头。”他声音有些哑。
余楸像只被卡住的猫,艰难地把脑袋从领口钻出来时,发丝全都炸开了。
原朗忍俊不禁,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转过来。”
余楸仰头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突然想起什么。
“原叔叔今天,心情好吗?”
原朗手指灵活地帮她编着发辫:“看起来不咋地。”
而后,他俯身在她鼻尖咬了一口。
“放心吧,对自家儿媳妇不会冷脸的。”
下楼时余楸几乎把半个身子藏在原朗背后。
旋转楼梯正对着客厅,她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并肩坐着的两人。沈却穿着香槟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别着一枚翡翠胸针,正攀在原时奕肩头说着什么。而原时奕穿着挺括的白衬衫,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正在看一份财经报纸。
余楸脑子里无端闪过一个画面——原朗戴着金丝眼镜,把她按在书房的红木桌上……
她猛地摇头,耳根烧得厉害。
什么嘛!她到底在想些啥啊!
沈却第一个发现他们,立刻起身迎上来:“秋秋!”
她亲热地拉住余楸的手,“睡得好吗?京城冬天干燥,我让厨房炖了雪梨汤。你晚饭又没吃,一会喝点。”
余楸被带着在单人沙发坐下,手足无措地看向原时奕:“原叔叔。”
原时奕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在她和原朗之间扫了个来回,声音比想象中温和。
“还习惯吗?”
“京城冷,不像你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