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脸,脸上全是泪,嘴唇颤了几次,才挤出气音:“微微姐,我其实——”
话卡在喉咙里。
那么一瞬,时微隐约明白,黎楚是想向自己坦白一切。
“什么?”但她继续装傻。
黎楚颓然松开手,嘴角艰难地扯起一抹弧度,哑声道:“我其实不痛了。。。。。。”
时微的心头微微一沉。
隐隐有点失望。
如果黎楚现在肯坦白,她和顾南淮,还能为她做点什么的,可她。。。。。。
时微点点头,“那就好,你好好休息。”
话落,顺手将滑落的被角往上掖了掖,动作依旧温柔妥帖。
。。。。。。
会议室里,顾南淮接到靳三的电话,屏幕便自动跳转,弹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静,正是沈闻洲多年前捧在心尖上的那位,温晴。
“人在哪?”顾南淮声音压得很低。
“沈闻洲的别墅。”靳三答得干脆,“带不出来,这女人现在是沈闻洲的禁脔。”
顾南淮没说话,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一叩。
当年那桩旧事浮上来。
是这个温晴先被那伙流浪汉盯上,沈闻洲的妹妹跟她一起经过那条巷子时,拼死把她推出去,自己却落进了狼窝。
等找到的时候,人已经不成样子。
沈闻洲就是从那天开始疯的。
手机里又传来靳三的声音,“二爷,还有件事。今天顾叔去开会,上面有位大领导。。。。。。特意提了句时老师。”
顾南淮眉头微蹙,“提什么?”
“说洛桑这枚金牌,文化口等了八年了。”靳三顿了顿,“领导笑着拍了顾叔的肩,说‘你们顾家未来的儿媳,这回可是扛着旗帜上去的,我们都等着喝庆功酒’。”
话音落下,听筒里只剩细微的电流声。
顾南淮缓缓靠向椅背。
窗外暮色沉下来,压在天际。
这哪里是祝贺,分明是给顾家施压!
隔了一会儿,顾南淮开口,“老爷子当时。。。。。。是怎么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