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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贵贱(第2页)

“如今做了这份老四欲对我和元珵不利的实证,不过是将皇帝精心挑选的替罪羊提前推到台面上,瞿众一直想以小女儿与老四的婚事做文章,定然是动了做国丈的心思,他筹谋多年,不会就此放弃老四,此事一出,他必会迅速促成这婚事。但若此事不脱离咱们的掌控,我想将那小丫头从此事中摘出来。”

林融霜问:“为何?”

孟冬辞轻叹:“交年节宴饮我见过她一面,这丫头虽一派趾高气昂,但年纪小,心思单纯,老四早晚要死,她若嫁给老四定然会受牵连,但若她的身份只是瞿众不懂事的小女儿,多不过事发之后没了贵女身份,低调些,或能安度余生,洪辽不像咱们大煜,女子不准科考不准干政,她既没拿过一分俸禄,就不该替这些拿俸禄的担罪,这里的女子生存本就不易,既能救她,缘何要推她入火坑呢。”

林融霜看进孟冬辞的眼底,极轻地笑了。

她这阿姐在世人口中的模样众说纷纭,但她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在她眼中,人无高低贵贱,她从来平等的为每一个生民筹算。

元珵和张怀站到朝奉殿外的时候,寿庐正喊完那句“有本起奏无本退朝”,余音还没绕满三圈梁,百官的目光便全聚到了这位头一回站到朝堂上的七殿下身上。

这还是知晓自己身世后,元珵头一回面见元戎,他看着高坐龙椅上的人,头一回觉得陌生。

但昨日孟冬辞特地为此交代过,因而元珵逼着自己做出与平日无异的模样问安、行礼,先大致说了自己如何遇着邓承贤尸首,又如何撞见盛奎身上的罪证两件事,才说:“贸然入朝,稍后与父皇请罪,但事涉四哥与右相,儿子也算牵涉其中,当避嫌,还请大理寺张大人与父皇详禀。”

张怀:“……”

硬着头皮说完前因后果,张怀隐隐觉得,若目光能作利剑,那他此刻应该已被扎成了刺猬。

待张怀说完,龙椅上的皇帝朝元珵道:“和安先起来。”

元珵谢恩起身,回身往后一看,大殿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只有他不知该站到哪里。

直到元戎朝身边的寿庐一摆手:“赐座。”

一把倚子被摆在了龙椅旁,虽是下首,但也算大殿上尊贵的位置,毕竟他大哥四哥,一个站在左侧,一个跪在中间。

昨日孟冬辞与他说:“见机行事,若元戎以没有实证为由轻轻揭过此事,说明时机没到,不要多言,顺着他的意思便好;若他下令严查,你也不要附和,只要说一句‘四哥应不会如此,或是有人阳奉阴违’,你大哥见你没有死咬住老四不放,便会自个儿站出来。”

元珵思忖片刻,问她觉得皇帝会如何选。

孟冬辞没答,只说:“那要看你父皇是念父子情分,还是只想要金子。”

小时候他还住在宫里的时候,他父皇对他三个兄长一贯是很好的。

那份罪证除去元棣欲杀孟冬辞一事外,余下的都是根据郑弘致给的线索臆测的,是他和孟冬辞一道做出来,再由孟冬辞仿盛奎的笔迹誊写的。

如此捕风捉影的罪证,皇帝真的会信吗?

“查,”元珵听到皇帝在他身侧发号施令,“吏部胡襄所涉之案着三司会审,老四两次欲刺杀和安妻室之事也查,和安不必避嫌,亲身去查,大理寺张怀从旁协助。”

寥寥数句,叫元珵重新将孟冬辞的话翻出来想了一遍,其实她早知会是这个结果,不说,不过不想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揭开他们父亲的阴鸷。

她一向如此良善通透。

父子情谊,哪里比得上绵延百里的金矿?

待出了朝奉殿,元珵深深喘了口气。

殿内沉香烧得太重了,那股子冷甜的味道顺着他的口鼻钻进他的四肢百骸,险些叫他以为自己也是需香火供奉万人朝拜的神祇。

殿上时,元珵依着孟冬辞的话说了那句话,果不其然,下了朝奉殿的石阶,元轲便追上来,冷冷问他:“七弟说老四当不会如此是什么意思?你怕得罪他?”

元珵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右肩:“大哥是没看见我身上的箭伤,那箭再偏两寸,便能射穿我的喉管,我如此说,只是想四哥不要记恨,给我和我妻一条活路。”

元轲冷笑:“七弟脑子好使,胆子却小了些。”

元珵正欲开口,便见远处急慌慌地跑来个小内侍,脚下没留神险些跌在石阶上,元珵伸手搀了他一把,问:“何事如此慌张?”

小内侍好容易喘匀了气:“回大殿下,七殿下,宫外忽然起了流言,说……”

元轲喝道:“说什么?”

“说咱们朝堂上百官皆贪,洪辽不日便要……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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