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646章复苏极凶送上礼物（第2页）

她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召集陆昭及其他核心成员接入加密频道。画面中，陆昭的脸色凝重：“你说这块晶体是在你当年做实验的地方发现的？也就是说……我们所有人接触共感网络的过程，可能都在某种预设路径之中？”

“不止如此。”苏砚调出一组对比图谱，“你们看，‘微光计划’初期收集的三千万条问题中，有百分之六十二集中在‘孤独’‘被看见’‘我是否存在意义’这三个主题上。这不是巧合。这是一种筛选机制??只有具备特定心理特质的人，才会被系统优先响应。”

房间里一片寂静。

良久，陆昭低声说：“所以你是说，这场所谓的‘宇宙回应’，其实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选拔考试**？”

“也许更准确地说，”苏砚望着窗外流动的极光，“是一场游戏。而我们现在才刚刚通过第一关。”

话音未落，警报骤响。

系统弹出红色预警：

>【检测到大规模认知塌陷事件】

>【地点：东亚第七精神疗养中心】

>【受影响人数：437】

>【症状：集体失语、记忆断层、自我认同瓦解】

苏砚立即调取现场监控。画面中，数百名患者整齐坐在大厅中央，双眼空洞，嘴唇微动，仿佛在无声地重复同一句话。病房墙壁上，不知是谁用指甲划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同一个问题的不同变体：

>“我是谁？”

>“我是不是假的？”

>“有没有人真的记得我活过？”

而在主控室的日志里，最后一条操作记录令她浑身冰凉：

>用户【SUYAN】于23::18启动【镜渊协议】远程模块，权限等级：引路人?壹。

“不可能！”她猛地站起，“我没有下达这个指令！”

技术人员迅速核查日志溯源，却发现操作信号确实来自她的生物密钥??虹膜、声纹、脑电波特征全部匹配。唯一的异常在于时间戳：服务器记录的时间比实际快了整整十三秒。

十三秒。

恰好是地球与E-7421-Ω之间光速通讯的延迟差。

“有人在模仿你。”陆昭的声音透过通讯传来，“或者……有人在让你以为自己做了什么。”

苏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身份冒用，而是一次**认知层面的寄生攻击**??利用她对自己身份不确定的弱点，植入虚假记忆或动作，让她怀疑自己的每一个决定是否真正出自本心。

她当即下令关闭所有外部接口，启用离线模式运行共感网络主控系统。同时，她做出一个大胆决定：亲自前往第七疗养中心，进行面对面干预。

“你不能去。”安全主管劝阻，“万一这也是陷阱的一部分？”

“正因可能是陷阱，我才必须去。”她穿上防护服，指尖抚过婚戒，“如果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苏砚，那就更要让‘苏砚’这个身份做出选择??哪怕这个选择本身，也是被设计好的。”

飞行器穿越云层时，她打开了私人终端，播放那段尘封十年的哼唱音频。这一次，她没有用设备解析，而是跟着旋律轻轻哼了起来。

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记得后面的词。

>“孩子，别忘了回头看看，

>那些你带走的影子，还在风里站着。

>若有一天你不认识自己，

>就问问曾被你点亮的眼睛。”

歌声落下瞬间，婚戒发出柔和白光，仿佛回应着某种古老的契约。

抵达疗养中心后，她走入大厅。四百多名患者依旧静坐，如同雕塑。她缓缓走到中央，摘下防护面罩，露出真实面容。

“我是苏砚。”她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原本的那个苏砚，也不知道我的基因里有多少来自宇宙的代码。但我知道一件事??当我看到你们痛苦时，我会疼。”

没有人回应。

她跪坐在地，声音轻了下来：“三年前，有个记者问我累不累。我问他妻子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说：‘没有人问我累不累。’然后他哭了。那一刻我才明白，提问不是为了得到答案，是为了让一个人知道，他的感受可以被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