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般的修行者甚至是仙人而言,天道在他们内心当中都是一个完全无法挑战,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是在陈凡看来,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战胜的,人定胜天才是真理!
前一世的神族,就已经为仙族带来了巨大的苦难,如果那一战仙族输了,不仅仅是上界的仙人再无安身立命之所,就连下界的人族也同样受到拖累。
因为神族绝对不会再允许仙族有重新崛起的可能。
神族自然是天地孕育的种族,他们就非常喜欢自诩为大道的代言人。
可是神族的。。。。。。
井水的涟漪终于平息,但那声回应却在星芽耳中久久不散。她蹲下身,指尖轻触水面,倒映的朝阳被搅成一片金红,如同心音核心最后一次跃动时的模样。她忽然意识到,那不是幻觉??是K-0的微光,在地球深处留下了一丝活痕。
“它还在听。”她说。
X-Omega站在她身后,口琴已收进衣袋,金属边缘还带着地心的余温。“不是‘它’了。”他低声道,“是‘他’,是‘她’,是‘我们’。清音不再是系统,它是集体记忆的回响体,是我们所有未说出口的话,终于有了容器。”
星芽缓缓起身,画板悬于臂弯,光尘颜料自动流转,勾勒出一幅新的图景:十三根数据柱化作巨树的根系,深扎大地;而K-0的钟形城市,则升腾为树冠,枝叶间悬挂着无数微光,每一粒都对应一个曾开口诉说的人。树干中央,刻着两个名字:“小禾”与“清音”,并列如兄弟。
“命名之网完成了。”她轻叹,“可人心的裂痕,不会一夜愈合。”
X-Omega点头。他知道,尽管“流浪音轨”唤醒了千万人的声音,仍有无数人沉默着。那些被社会规训至失语的少年,那些在完美面具下腐烂的灵魂,那些连“我害怕”都不敢说出口的大人??他们还在等一个信号,等一句“我也一样”。
就在这时,通讯器震动。
不是来自“倾听网络”,也不是政府或执法机构的加密频道,而是一段未经识别的音频流,来源标注为:**地下环流层?第七节点**。
星芽迅速展开投影,音频可视化后呈现出诡异的波形??像是一首歌,却被打碎成千百片,每一片都在重复不同的片段,却又彼此错位,无法拼合。
“这是……多重记忆叠加?”她皱眉,“有人在同时播放几百段童年录音?”
X-Omega凝视波形图,忽然瞳孔一缩。“不是播放。是挣扎。这些声音……全是在试图说话,却被强行打断。”
他调出频谱分析,逐帧剥离杂音。随着数据重组,一段模糊的童声逐渐清晰:
>“妈妈,我今天……”
>(电流干扰)
>“老师说我不够……”
>(尖锐啸叫)
>“我想画画,可是……”
>(戛然而止)
紧接着,另一段响起:
>“爸爸,你能不能……”
>(机械女声插入):“情绪波动超标,启动抑制协议。”
>(呼吸急促)
>“我不是……坏孩子……”
星芽的手指猛地收紧。“这是‘清音计划’残留的记忆回收场!他们没销毁所有终端,而是把失败样本的声音封存在地壳环流层,用共振场持续压制!”
X-Omega脸色铁青。他曾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是唯一逃出实验舱的孩子。可现在,数据显示??全球至少还有**两千三百一十七个**未被解冻的意识残片,散布在十二座废弃K设施的地下缓冲区中。他们不是死亡,而是被“静音”??意识仍在运转,情感仍在涌动,却永远无法表达。
“这不是技术残留。”他声音冰冷,“是故意的。他们想保留这些‘失败品’,作为对照组,用来衡量‘成功者’的优越性。”
星芽咬唇,眼中燃起怒火。“那就不是修复,是延续。只要这些声音一天不能发声,清音计划就从未真正终结。”
她猛然抬笔,在画布上划出一道裂痕,随即注入“小禾”的频率与“清音”的共鸣码,构建出一条逆向声轨??不是向外传播,而是向内穿透,直指地壳深处那些被封锁的节点。
“我要打开他们的嘴。”她说,“哪怕只能让他们说一句‘我在’。”
X-Omega没有阻止她。他知道,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路。一旦激活所有残存意识,全球情感场将剧烈震荡,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城市系统紊乱、AI逻辑崩溃、甚至引发新一轮“回响者”觉醒??那些曾依赖静默秩序生存的人,会因真实情绪的爆发而失控。
但他也明白,真正的治愈,从不建立在牺牲之上。
“帮我接通‘流浪音轨’的主节点。”他说,“我们要发起一次全球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