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走后,陆珍看着那绯红色的背影,明媚又张扬。
短短几个月,葶妹妹好像变了,记得年初她刚来府中时还是个怕生怯懦的小姑娘,如今,都敢谋算这么大的事了。
那么自己,真的可以选一次吗?
陆珍咬唇,犹豫良久,还是唤来了贴身婢女。
院外,小寒见沈葶月出来了顿时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姑娘,太子殿下到了,只不过他微服私访,并没有暴露身份。”
沈葶月问:“安排好人带太子去了么?”
小寒点头:“太子对姜侧妃附身的事儿深信不疑,正朝那边去呢。”
“好,咱们去找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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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下,吴瑯坐在一旁的矮石上,让陆清坐在他身上,那不老实的大手游走不停,似是觉得不够,他猴急的去够陆清的小衣。
陆清开始还半推半就,可见他起了那心思,顿时吓得拼命推开他:“不行,这里是外面,不能在这……”
吴瑯怜爱的啄了啄她发肿的红唇,一手便怀中掏去,调笑道:“不能在这,那清清想在哪,嗯?外面不好吗,多刺。激啊!”
说着,吴瑯将掏出来的小瓶子放在陆清脖颈间倒了倒,一股淡淡的幽香顿时染发出来。
这是他从平康坊芸娘那里要到的秘。药,劲力不大,却有着魅人心智的效果。
陆清推搡不及,还是让吴瑯喂她喝下了那粉红色液体。
她有些恼,脸颊红得像个苹果:“吴瑯!今日是你和我家的大宴,你疯了吗?”
吴瑯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哑着声音哄道:“清清,难道你不想嫁给我了?你要把我推到陆珍那吗?”
提到陆珍,陆清有些无奈,她心里叹了口气,毕竟这桩婚事还要靠吴瑯去发力,她不能现在就翻脸。
陆清装作娇羞的捶了下他肩膀:“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眼看着正宴就要开了,万一有人看见我们,那我可怎么办呀?”
那药水渐渐发挥效力,吴瑯此刻已经小头控制大头,再也不管不了了,他喘着粗气,拉着陆清便一旁的客房走,边走边道:“我很快的。”
陆清鄙夷,这话倒是不假。
吴瑯怕陆清反悔,先将人推进了房间,自己刚要进去,就被身后从窄道来的丫鬟喊住:
“公子,二公子,我们姑娘找您?”
吴瑯不耐烦道:“哪个姑娘?”
奴婢答:“我们姑娘是陆家五姑娘。”
吴瑯精。虫上。脑的头被冷风一贯,霎时清醒。
陆珍,他那个相貌平平,又寡淡无趣的未婚妻。
这个时候,她找自己做什么?
奴婢见吴瑯不挪地方,有些着急:“二公子,我们姑娘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您说,还请您跟奴婢走一趟吧!”
吴瑯瞥了眼里边娇滴滴的陆清,又看了眼那态度坚决的婢女,叹了口气,狠声道:“正好,我也有话对她说。”
说完,吴瑯进去安抚了一下陆清,让她在这等着自己,他很快就回来。
盛夏酷暑,骄阳似火。
吴瑯刚起了邪。念,走了一会儿便满头大汗,衣襟也被湿汗趿的黏腻难受,他对陆珍的厌恶愈发加深,眼看着榕树下那道鹅黄色的身影,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直直冲上去,怒道:“陆珍!”
女子袅娜转身,却不是陆珍那张鹅蛋脸。
见到那女子的姿容,吴瑯眼底有过一瞬的惊艳,他仔细辨认了下,喃喃道:“你是沈……沈葶月!”
沈葶月微微一笑:“是我,吴二公子。”
她走上前一步:“那日的通风报信,没能让太子弄死我,你是不是很后悔?”
吴瑯冷哼一声,“你在说什么,小爷我听不懂。”
沈葶月道:“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也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