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医学院女王节放假三天,冉绥特意来接我。
我提前打理好所有事情,将作业交了,收拾好包,就冲上了他来接我的飞行器。
当我气喘匀,终于可以舒缓地正常对话,我朝冉绥看过去。
当我看清楚他穿了什么衣服时,脑子不争气地宕机了起来。
冉绥今天穿了一身黑色毛衣,戴了副黑框眼镜,走近了看我发现这眼镜是没有镜片的眼镜架子。
他斜倚在阳光明亮的窗边,窗户微开,扑进来的风将他柔软的发吹得前后摇晃。
黑色毛衣很贴身,将他流畅的肩线勾勒出来,向下垂落的毛衣下摆紧紧地贴着他的腹肌。
冉绥转身看我,毛衣随他身体的挪动而变化,会在不
经意间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你今天穿的……”
见小Alpha呆滞住的样子,冉绥微微晃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他反问道,“……不好看吗?”
好涩……他穿这样想做什么?我咽咽口水,口不择言,“……好看,太好看了,你这是要出去约会吗?”
冉绥本来高兴的笑瞬间僵在脸上,他顶着假笑回复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声音艰涩地反问,“我去和谁约会?”
想起前段时间和费女士打电话时,费怡说漏嘴西卡港好多女孩喜欢冉绥,我眨眨眼睛,“西卡港有好多人喜欢你来着。”
宋敏静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和很多人约会,冉绥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他脸上的笑很快冷下来,不说话,身子故意朝宋敏静那边挪着坐过去。
我见他要坐过来的动作,乖乖坐在原地没有动,等着他过来,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结果就见他伸手来接挂在我手上的包。
冉绥俯身时,领口微敞露出小半截冷白的脖颈。
看着勒着脖子很紧的样子,我伸手拽了两下他的毛衣领口,好奇,“会不会很紧?”
冉绥被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心软,他暗自喘息,笑着问好奇宝宝,“你什么意思?”
他靠过来,我浅淡地闻到了一股花香味,我吸了两下鼻子,晃神间,冉绥已经拿走我手上的包坐回了原位。
他嫌弃地看了我好多眼,“你挂手上不累吗?还一直挂着?”
我捂住鼻子,“忘记了,光顾着和你说话了,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冉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薄红顺着脖子爬上耳朵,他憋屈又结巴地问我,“……什…什么味道?”
我回想刚才闻到的味道,“应该是花香。”
冉绥把我的包放到旁边那个置物架上,他特意装给我装来用的,然后把头偏过去了。
就算他没看我,我也看见他爆红的耳朵了,突发奇想,“冉绥,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我刚刚闻到的不会是你的……”
“……铃兰。”
冉绥转过头来,露出那张好看的脸,他抛给我一个湿乎乎的眼神。
我的心里却被冉绥的这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怀里的那个人,他的信息素是玫瑰香。
我刚开始做梦时,还好奇过院子里种那么多玫瑰做什么,后来从他和[我]调情的话里猜到,他的信息素是玫瑰香。
回去后半程我很是闷闷不乐,愧疚感在心里滋生,冉绥见我心情不好,还凑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扯出一个笑给他,我觉得肯定很丑,不然冉绥怎么会在看见我的笑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担忧了。
他将我的手牵拉到自己手里握着,是很珍重的态度。
冉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会特意在飞行器里装上一个置物架;
他的飞行器里常备着一双平底鞋;
发现我偶尔会低血糖,他的包里永远放着糖果;
每次出去玩,冉绥总会提前打点好一切,我不需要耗费精力,人过去就可以了……
他已经足够好,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是现在,是要把每一天过好。
这样想着,我决定放过自己,从前种种,昨日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