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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九尾狐谢家香火(第1页)

萧美娘声如寒刃,划破了月辉之下的寂寥。

那凌空驾临而来的白衣人,神色不动,指尖金痕未散,眸光如古井映雪。

“正是吾等为香火神?,才要下界前来阻止你!”

“你以山河为局,以百姓血肉、魂。。。

冬至之后,天地仿佛被重新洗过一遍。山川静默,江河缓流,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终南山的雪虽已停歇,但那股寒意并未离去,而是沉入土中,渗进人心,化作一种清醒的冷峻。人们不再轻易说出“天命”二字,也不再跪拜那些高高在上的牌位。他们开始低头看自己的手??这双手曾推波助澜,也曾袖手旁观;如今,它们学会了写下第一句“对不起”。

忆源塔前,每日都有人来点灯。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将一封泛黄的信投入火盆;有年轻女子抱着婴孩,在碑林前轻声念道:“娘记得你外祖父的名字,他叫李守仁,是七十年前被当作‘乱党’处决的教书先生。”还有孩童不解其意,却也学着大人的模样,折一只纸鹤,写上“我记住你了”,然后轻轻放在井沿。

小全子比从前更忙了。他不再是那个躲在暗处清扫落叶的影子,而成了守心会最年轻的执事官。每天清晨,他都要核对新到的忏悔文书,分类归档,再送往心鉴残镜所化的“明心池”中浸泡三日,以验真伪。他曾一度害怕面对这些文字??怕看见自己过去的懦弱,怕听见亡魂的责问。可如今,他竟能平静地读完一封又一封血泪交织的供述,并在末尾盖下“已录”的朱印。

那一日,他收到一封无名信,纸上只有一行字:“我知道你在画里哭过三次。”

小全子的手猛地一抖,墨汁滴落,晕开如血。他抬头望向塔顶,阳光刺目,恍惚间似见念生站在檐角,对他微微颔首。

与此同时,大隋朝廷正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荡。新帝登基不足两年,便接连颁布《罪己诏》《赎罪令》《忆政纲要》三道圣旨,废除“帝王不可议”之律,允许民间设“谏坊”直陈朝政得失。更有甚者,他下令将历代皇帝灵位移出太庙正殿,改为“史鉴阁”,并亲自主持编修《实录补遗》,将百年来被删改的史书一一还原。

朝中老臣震怒,联名上奏称此举“动摇国本”。

新帝只回一句:“若国本能靠谎言撑起,那它早该塌了。”

而在江湖之外,西域“忆盟”已初具规模。昔日商路重镇纷纷竖起心灯旗,凡入境者,必先焚香诵《守心铭》,方可通行。更有奇事发生:某夜,敦煌千佛洞内壁画忽然自行变幻,原本描绘“圣君受命于天”的图景,竟缓缓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三十六童牵手走向祭坛的画面。守洞僧人惊骇不已,欲上报官府,却被一名蒙面女子拦住。她递上一枚铜钱,低声道:“这不是妖异,是记忆醒了。”

女子转身离去,背影清瘦,腰间佩刀刻着一个“福”字。

阿福确实在西行路上。她带着七名守心弟子,踏遍边关古道,寻访那些被遗忘的战场与村落。她在戈壁深处掘出一口锈蚀铁箱,里面装着当年镇压流民时留下的刑具清单;她在祁连山脚遇见一位盲眼老妪,对方拉着她的手说:“我丈夫死在修长城那年,没人给他收尸,但我一直记得他的名字??张阿满。”阿福当场跪下,记下这个名字,录入《守心录》第七卷。

归来途中,她在一处驿站歇脚。夜半忽闻哭声,循声而去,只见一名少年蜷缩墙角,手中紧攥半块破布,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爹,我想你。”

阿福蹲下身,轻问:“这是谁写的?”

少年抽泣着回答:“是我……我五岁那年,爹被人抓走,说他是‘逆贼家属’。后来听说他被打死了,可我一直不信。昨夜我梦见他,他说……只要有人念他的名字,他就还能听见。”

阿福沉默良久,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翻至空白页,郑重写下:“赵元通,陇右人,因父罪牵连,殁于永昌三年冬。”然后合上书,拍了拍少年的肩:“现在,全世界都听见了。”

次日清晨,驿站屋檐下多了一盏纸灯,随风轻晃。

与此同时,忆源塔底层的地牢中,天机子日渐衰颓。他被囚于一间由忆井石砌成的密室,四壁镶嵌铜镜,日夜播放百姓忏悔之声。起初他还咆哮怒骂,自称“代天行罚”,斥众人愚昧无知。可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声音如细针般刺入神魂??一个母亲哭诉儿子被强征入伍后冻死边疆;一名书生自述因言获罪,全家流放千里;甚至有宫女颤抖着说出当年如何被迫亲手溺毙三十六名童男童女……

他开始失眠,整夜睁着眼睛,听着外面飘来的铃声。

有时,他会突然坐起,喃喃自语:“我不是为了私利……我是为了天下太平啊……”

可话音未落,隔壁牢房便会传来一声冷笑:“那你告诉我,太平是谁的太平?”

那是逆阿福残留的一缕意识,寄居于一面碎镜之中。她不曾完全消散,而是选择留下,亲自看着这个制造仇恨的源头一点点崩塌。

一日,阿福亲自前来探视。她没有带剑,也没有穿官服,只是提着一盏小小的纸灯,静静放在门槛外。

“你知道吗?”她开口,“最近有个孩子问我,为什么好人也会做坏事。”

天机子蜷在角落,喘息粗重:“……你说什么?”

“我说,因为人不是天生就坏,而是学会了逃避。”阿福望着他,“你当年提出人祭,是真的相信那样能换国运吗?还是……你只是不敢承认,世间并无长治久安的捷径?”

老人喉头滚动,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片刻后,他沙哑开口:“我……我也曾想阻止。但在那一刻,皇帝需要答案,百官需要理由,百姓需要希望……而我,给了他们一个‘神迹’。”

“所以你就编造天象,伪造星图,把一场屠杀包装成‘天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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